【仙母种情录】(90)决断圣心
2021年11月12日
作者:欢莫平
字数:6869
昨夜虽是滂沱大雨,不知是什么时分才停歇,但我依然安稳睡着了。
翌日,雨露残叶,泥土芬芳,朝阳和煦,幽宅清新。
整个上午,我都与娘亲规规矩矩地对弈,丝毫不敢僭越——连多看几眼都不敢,更别提亵玩柔荑了——唯恐欲火再起,难以自持,再受冰雪元炁封脉的痛苦。
我总算明白杨玄感为何对娘亲敬之惧之了,这般折磨体验一回就永生难忘了,谁敢再犯?我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蔫萎,下棋一塌煳涂,心不在焉。
娘亲已从冰清雪冷的严母变为结发缔约的爱侣,我却惧于她神鬼莫测的手段而不敢索取,个中滋味,实难言说。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时将近,我才如释重负地起身告别,赴约范从阳,娘亲也只轻点螓首,淡然嘱咐早去早回。
此时日晞已久,雨水几乎难见,道路只有些微湿润,无碍于行走。
我走到前坪外侧,回首一望,只见屋檐回廊下,娘亲白袍清素,亭亭玉立,美目远眺,如同盼望夫君归家的贤妻。
绝世仙子露出这般姿态,怎能叫我不心痒难耐?我不管不顾、咬牙发狠,快步走回屋檐下,望着娘亲笑吟吟的清丽仙颜,俯首相就,衔住了那数度品尝却索取不厌的樱唇,缠绵热吻,直吸得啧啧作响。
听着浅浅微吟,与娘亲的灵舌几次纠缠,吞食了不少甘霖香津后,察觉到下体隐隐有抬头趋势,我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樱唇,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再次告别。
娘亲亦未多言,满目温柔,静立檐下,秋水相送。
我也是一步三回头,几乎被那旷世仙姿消去外出的决心,直到被屋壁挡住,才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平缓山路。
走在微微湿润的山路上,道旁还有积水的坑坑洼洼,弥漫着青草的清新、树木与残花的芬芳,生机勃发,倒也格外舒心。
到了约定的岔道口,范从阳尚未到来,虽然午时将近、约刻不远,但他身负绝世轻功,想必不会失期。
果然,不多一会儿,一袭简朴青袍攸然出现,布带束发,身上没甚么贵重饰物,正是范从阳,我见怪不怪,有气无力地抱拳见礼。
他也浑然不拘泥于礼数,笑呵呵回应:「徒孙来得还真是早啊,与你父亲甚为相似。」
「拜阁下所赐,我现下武功全失,只能赶早不能赶巧了。」
虽然理解他不得已而废我功体的苦衷,但却未尝没有怨气,怎么也得揶揄一番。
「咳咳……」
他抚须尴尬地咳了几声,转移话题,「徒孙寻老夫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圣心。」
我也点到为止,不再穷追猛打。
他背手挑眉,略带诧异:「徒孙与仙子尚不能决?」
「娘亲说不愿影响我,我……还拿不定主意。」
范从阳微笑颔首,捋捋短须道:「既然如此,昨日骤雨,不如与老夫游一遭那司露村,再做打算。」
我心中一转,已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并未拒绝:「好吧。」
因我失了武功,范从阳若以神速相携,恐有祸患,因此二人沿着平缓山道蜿蜒而下,好在夏季日长,时间充裕,倒是无妨。
雨后山景引人入胜,我与他错步同游,却并没什么话题,一路上相对无言,但总不好一直如此,因此眼珠一转,询问道:「阁下可知,此地为何叫做司露村?」
范从阳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开始显摆:「呵呵,徒孙有所不知,据老夫考证,此村本朝以前就已存在了,但不叫司露村,而是失路村——那时洊雷关未成,靖岚山脉往返所需时日甚久,密林掩映、不见天日,难以翻越,多有失路之人。」
朱雀王朝末年,国乱岁凶、民生凋敝,苛捐杂税日益繁重,天灾人祸连连不断,百姓为了觅得生路,便四处逃窜,不少人迷失在靖岚山脉化为孤魂野鬼,而侥幸返回之人眼见实在翻越不过,便寻了处依山傍水、不虞祸扰之地,共助聚居,为了纪念落足至此的缘由,便将此处唤做失路村。
「后来本朝太祖年间,地发宏震,两州趁势修筑洊雷关,官道遂通,发现了此村并纳入治下,虑及两州已然连通,便将名字改为了司露,取'幸得有司,不迷林露'之意——其实也是标榜自己功绩之举。」
「哦,原来如此。」
此番缘由,若无考证解说,倒是轻易不能得知。
「那云隐寺和孚咎呢?」
「云隐寺原本是回日峰上的一座破庙,想来是前朝佛法鼎盛时的庙宇建筑,朱雀末年战火连连,此地偏僻而不得供养,僧人应是都跑光了,只余了破旧古刹。」
及至本朝,开国太祖太宁忡晚年丧子,传位于圣孙,为了国安政顺而定下祖制,分封子孙于各地、爵位世袭罔替,命其等不得从政、不可从业。
但其中分封到扬州的武安王太宁烨,乃是太祖四子,曾在开国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勋绩彪炳,颇孚人望,而太孙年少德薄难以压服。
「太祖顾忌自己百年之后,恐其有逆上夺位之举,便下诏重建云隐寺,让武安王代己出家,在庙中持戒修行,说是为天子念经祈福,消弭征战的杀孽罪愆。」
后来圣孙继位,改元承业,武安王为了避嫌表忠,又让嫡长子为先帝守孝出家,但承业皇帝宽宏大量,赐还武安嫡子帝王家身,令其只需从子孙挑选一人代替,无论嫡庶长幼皆可。
「此后这不成文的规矩便流传下来,武安王代代有庶幼子遵循旧例、出家持戒,只是要求愈发宽松。到得神武年间,武安王一脉只须择一外人赐姓'武'便能做当代亲王替身,而这些受赐姓者其实除了剃度落发、每月祈福数日,便与常人无异,亦可娶妻生子、喝酒吃肉。」
孚咎则是本代武安王的二重身,他原是幽州人士,光纯十年进士,性躁乖戾、愤世嫉俗,因言语不敬得罪同侪而被贬扬州,落魄潦倒、众叛亲离之际却被武安一脉看上,因此代王剃度受戒,任云隐寺监寺,已有十年之久了。
「我不屑一顾地嘟囔道:」
原来是个假和尚……「」
徒孙如此说,倒也没错。
「范从阳哈哈大笑,忽然伸手一指,」
胡大壮已在前面候着了。
「我们聊着聊着,已经走到山脚了,耕地在望,经过昨夜大雨,稻田更显青翠欲滴,细长叶片上残露未尽。胡大壮正在山脚道路等候,身后的田间地头,不少人正在忙碌,衣着朴素,荷锄带箪,劳作之间手脚沾满泥巴。我高兴地伸手招呼:」
胡大哥。
「」
柳兄弟。
「胡大壮也早已看到我们,此时迎上来,粗犷一笑,又对着范从阳颔首,」
教席。
「这称呼颇为奇怪,且并无尊卑之别,但我不甚在意,水天教之事我知之不详,不能想当然。」
大壮等了这么久,辛苦了。
「范从阳微笑点头,」
田里不少人在干活,咱们就绕着外边转转吧。
「」
阁下怎么……?「此时范从阳失去了儒士风度,说话浅显通俗、流利自然,既不引经据典也不之乎者也,甚至还带着乡音,我心下一奇,不由斜眼发问,却寻不出一个恰当的描述。」
言谈粗俗是么?「范从阳哈哈一笑,」
徒孙,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不过是交流的媒妁,哪种合用便用哪种,没什么分别。
「这说辞倒是新颖,却反而勾起我另一个疑问来:」
那日阁下与孚咎的交谈又是怎么回事?「我与范从阳脚下不停,跟着胡大壮并行向着天地而去,他抚须了然道:」
原来是此事。
老夫与孚咎同属入朝为官的文人,因此交谈便要用'官话',此乃不成文的规矩,否则便是自贬身份。
「每句每读,骈双合偶,取君臣相佐、尊卑有序之意;首尾低、中峰高,则是合躬微躯、奉至尊之论。」
数十年以来积重难返,'官话'又何止用于平日交谈,上至奏疏国策下至文书布告,俱已默循此例——就如那寇隐上的祥瑞疏,正是其中典范。
这亦是光纯帝治时,文人结党、儒生掌朝养成的歪风邪气,真是酸腐朽烂——就连启蒙取字,都成了攀亲带故、互认门吏的根据。
「范从阳撰成巨着,应当算得上儒林秀魁,却对同侪齐辈的拂袖作风丝毫不留情面,倒让我不由高看了几分。而且我略一回忆叶明夷所背诵过的祥瑞疏,果然是句句成双成对,只是她腔调平正犹如常人交谈,彼时我未能发觉此中奥秘,现下才知其中也带着骈双合偶的矫揉造作,不由摇头鄙夷。谈话间,我们三人已到了田地近前,便绕着外圈行走起来。我定睛一看,许多人正在将稻田埂岸挖出一个缺口,将田中蓄水通过间渠放走,不由发问道:」
他们为何要将水放掉?作物生长不是需要吗?「范从阳微微一笑,并未出言解答。胡大壮倒是直言不讳:」
柳兄弟,谷子要长成是需要水没错,不过现在已经六月,稻子都抽穗结谷了,就不需要太多水了;昨天的雨太大了,如果不放掉,会把稻子淹死的。
「」
啊,原来如此。
「我虚心应道,这才明了其中还有此番缘由。长见识了,从书中读来的知识与实际情况并不尽然相同,圣贤书也不是那么万试万灵,又或者自己并未将圣贤书读通读透。我们又走了几十步,忽见一方稻田的埂岸上坐着一对爷孙,老者头发花白,面容沧桑,精瘦骨干,穿着草履,裤脚裹着泛白的泥巴;一旁的则是一个小女孩,约四五岁,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粗布衣裳,脸蛋上泥巴点点,双脚在泄水缺口处晃荡,正在濯洗脚丫上的泥巴,也是不亦乐乎。在偌大田亩间劳碌的有膘朴汉子,亦有粗壮农妇,但小女孩却是未曾见过,我颇有些疑问,走上前去礼貌地鞠躬问道:」
最新地址发布页:
1w2w3w4w.com
1m2m3m4m.com
1p2p3p4p.com
1q2q3q4q.com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
老丈,你家姑娘几岁了?「却没想到老者径直闭目,毫不理会,连头都没转一下,自顾自地用斗笠扇风驱汗。我既不气不怎尴尬,是有奇难解,壮走来解围:」
何伯,这是我朋友,不是哥。
「他这才睁睛,喑哑口:」
是壮朋友啊,我不像王,找老汉有什?「见他肯接话,我才松了口气,客气:」
老丈,什,您的孙,问问……「我话完,却是异变突,见孩忙脚扑倒何老汉怀,嚎啕哭、恐惧哀泣:」
爷爷!他抓走……「何老汉叹口气,摸孩脑袋安慰:」
不哭,这个哥哥不是坏,这话,听错了……别怕啊,不哭了不哭了……「我被这莫名其妙的场弄愕不已,我是客套夸夸拉近距离,孩却何这般反应?何老汉哄了半晌才安抚的绪,让到旁玩耍,孩抽噎点,怯绕我回到原冲洗脚丫,双朦胧泪却不朝我瞟来,既害怕警惕。」
老丈,我……「我有云雾,正口歉,他却摆摆瘦的,叹气口:」
老汉知不是故,不再了。
「」
谢老丈谅解……何这?「我舒了口气,疑问却不解。」
呸!不是群哥,见到抢占,什青老爷、百姓父,根本不管!「何老汉吐了口唾沫,破口骂,」
谁不希望闺?这世,穷来,不是,是罪!「见何老汉愤怨语的模,我愕,纨绔欺男霸已经根深蒂固到此境了吗?哪怕夸奖孩吓畏惧嚎啕,他们究竟是何等的怙恶不悛啊?范阳此步,口:」
老丈来这少了?「何老汉打量,漫不经回答:」
吧。
「」
是来给云隐寺福田的?「」
这哪个不是给佛爷田的?「何老汉叹了口气,」
虽租收很厉害,比员外少,不爷孙俩早饿了。
「范阳叹了口气,安慰:」
今福田,来世投富贵。
「」
老先的这话,若是转回,老汉信了,今老汉脚进了棺材,了,灯,哪有什来世?算有,不是我老汉了!算什福报呢?「何老汉不已,唉声叹气,」
惜其他不定相信了,余来的银钱,拿供奉佛祖,不点吃了了!「范阳默听完,才点感叹:」
老丈觉悟。
「何老汉听了此话,,摆摆,示不愿言。范阳我们使了个,便离了。」
福田是什?「走几步,望到终放松了警惕、尽玩耍的,我不禁难耐,了这般疑问。范阳不悲喜,淡淡口:」
福田是佛门寺庙的产业,寺庙料理田便称'福田'.相较佃户,员外收租;福田收,其余的归有。
「」
不是许吗?「范阳:」
不了少。
福田是由寺庙管理,田户每月供奉少油钱,他们记录册,供奉少了,便撤资格,算来,半落到佛门吧。
「」
啊这……「我哑口言,个田,有这幕,简直是匪夷思。范阳:」
除了佛田的田,有叫皇田。
般是皇戚、帝室宗脉有,或者由皇帝颁旨赐予有功臣。
耕皇田的收,是田有,勿需税;了维持农户的,田留个半左右吧——其实了他们不关,因给他们皇田的是签了卖身契的。
「我悲来,凄愤问:」
这有甘愿役吗?与了有何区别?「范阳苦笑:」
怎有?走投路的农户来,歹是条路。
「闻此言,我不知何,听范阳继续问:」
徒孙知,何有走投路的农户?「」
不知。
「我有咬牙切齿,却并非是或者范阳。他并直言,反问了旁的粝汉:」
壮,尚加入教,需少税?「」
吧。
「壮低声回答,难掩的黯。」
嘶——「我倒口凉气。」
给柳兄。
「」
每秋夏各次的田税、剿饷加派、练饷加派、城修筑加派、火耗归、吉壤加派……「」
停停停……「连串的赋税名目连珠似的,我急忙喊,」
这,怎?「壮虽是淡,口却是苦涩:」 也就这么……「范从阳笑道:」
其实我朝的田税乃是有史以来少的,如今税,比前朝的税、税都要少。
「这更教我疑惑不解了:」
那为何百姓还会不聊?「」
这乃是因为皇室宗、官绅以及有功名在身者,皆可以免除定的赋税,尤其是田税。
其皇室宗免全额税,官绅功名免定额税,就连也能通过贿赂官吏来免除部分税额。
「范从阳驻不前,仰长叹,」
正因如此,农税愈轻,库愈加空虚,赋税名目也就越来越多,终积压成,农户即使原本有田,也被得卖鬻女,身家破落。
更何况太宁炿贪图玩乐,以各种名目搜刮脂膏;行效,苛捐杂税愈加繁重,几乎整个家的朝政开销都要从农田户身榨取,长此以往,焉能不使百姓对朝廷心怨恨?「」
唉——「我长叹声,或期许或悲愤明知故问,」
那……还有救吗?「」
谶厉道兄曾告诉老,个倘若病入膏肓,身衰气微,哪怕有起回的灵丹妙,他亦无收,也就无济于事。
「范从阳不已,」
玄武王朝亦是如此,哪怕有不世的朝臣明君能够力挽狂澜,也没有助力,反而更多会横加阻挠,正所谓'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呵呵。
「范从阳苦笑声,却是没有明说,但我岂能不知他话所。那小小驿站的盛宴佳肴、珍海味,问道兰溪时避之唯恐不及的村,被得想要落草为寇的,为了满望而以祥瑞为名的赋税……这切的种种,无不再向同个答案:不破不立,再造坤。但我也没有轻易开口,随着两同游走,路沉默寡言。结束了司村之游,已经接近时,我先后与壮、范从阳分道扬镳,缓缓走在回到幽宅的道,沉思今见闻与圣心之事。范从阳虽直言不讳、点破意图,但他所表达的意思我却了然于——他希望我以苍的疾苦为念,铸就圣心。今的番见闻如同穿针引线,将谷以来所见朝廷的朽面目捣碎在起,熬成副猛,对我触极,但心仍旧有些迟疑。玄武王朝真的无可救了吗?答案不言而喻。皇帝不思朝政,贪图享乐;权相
仇道朝纲断,其外甥猖狂到屠村户、良冒功,而身为当父官的赵知县助纣为、为虎作伥……不破不立,再造
坤,是唯的,但我真的是可以肩负起如此重任的吗?我有那般才、见识、襟和韬略吗?不,这不是关键的,关键在于,我能够忍受牛婶这样的朴实农户被贪官污吏欺压剥削吗?答案是否定的。我深口气,已然有了决断。回到了幽宅前坪,娘正在屋檐等候,目盼兮。」
娘。
「我轻呼声,快步走去,抱住了娘,枕在她的肩,呼着淡雅清,心全无念。娘双手抚了我的嵴背,柔问道:」
怎么了霄?「」
没什么,让孩抱会。
「」
好。
「我拥着娇躯胴体,享受着慵懒放空,心神安逸,这是娘不会吝啬的。娘的娇躯,但我无暇邪思,手在背的抚慰更让我心灵放松。但直慵懒毫不作为也无济于事,于是我深口清,离开了娘的怀抱,望着仙颜,坚定说道:」
娘,孩已经决定以何为圣心了。
「」
哦,是么?「娘目微挑,似乎并不意外。」
娘,玄武王朝朽贪污,横征敛,黎百姓苦之已久。
「我毅然决然,掷有声,」
孩虽非而殊异、选之子,但愿以苍为念,尽己所能,再造坤。
「娘静静听完,柔声问道:」
这条路可不好走,霄想清楚了吗?「我坚定点:」
想清楚了,再苦再难,孩也无所畏惧;或许事无成,但……惟愿心安。
「」
好。
「娘郑重颔,却绽开不可方物的柔笑,」
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娘都会陪在霄左右。
「」
嗯。
「我望着娘无任支持的神,顿时觉得世间事、前途险,俱皆不值提。娘柔笑,关切开口:」
好了,走了午,饿了吧,先用晚食吧。
「我也没有过多留恋,放开了怀的娇躯,颔应道:」
嗯。
「用过了晚食,我并与娘存,径直入了厢休息。来是杂的心绪需要平静,来是昨焰被强行消除的画面历历在目,让我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今所见所闻,犹如静湖投珠,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夜深后才渐渐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