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10日
11.5
妈妈又欣赏了一会夕阳，忽然淡淡地对我说：“我一直就想这样，和心爱的人一起看日落，不去想其它烦恼的事。”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开玩笑地说：“妈妈，您说的是我吗？”
我以为她一定会说“不是”或者“别臭美了”，没想到，她蓦地转过头，直盯盯地看着我的脸，认真地说：“对，就是你。”
她的突然表白让我有点意外，又很感动，我握紧了她的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妈低头顿了一下，复又对我说：“这件事我其实想了很久，爱与不爱，我都应该面对自己的内心。”
“您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妈妈看了一下四周，缓缓地对我说：“一开始的时候，我坚信联系咱们感情纽带的是母子亲情，后来我发现，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
“还有……爱情，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
“您是怎么发现的？”
“最初是你和唐老师、安诺、沈蓉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别扭，可是你和依依亲亲热热的时候，我也觉得难受。我后来发现，你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我都……觉得很不舒服。”
“那我和公司的女同事飞个媚眼、开个玩笑什么的……”
“……我会很不高兴。”妈妈打断了我的话，声音很严厉。
“您如果和别的男人表现出很亲密的样子，我也会非常妒忌。上次您给米开罗打电话就是这样，我快气疯了，喝了好多酒。”
“你觉得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您当然不是……但是您太漂亮了，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总是会吸引那些登徒子围着您打转。”
“漂亮也有罪吗？”
“我想起了一句话‘美丽无罪，请不要屈服’。其实。别的男人色眯眯地看您的时候，我是既妒忌，又自豪。”
“自豪什么？”
“这样一位绝色美人是我的爱人，只属于我一个人，能不自豪吗？”
“呸，你又开始自我陶醉了。”
“其实我也觉得……您是爱我的，就是情人之间的那种爱。”
“说实话，我挺害怕这种感情的，因为我面对你爸爸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我觉得，我跟他之间更像是……兄妹之情……”
“您不爱爸爸吗？”
“我和你爸爸很少说这种‘爱’或‘不爱’的话，我们到后来的感情，更像是一种亲情。”
“我和您之间不也是亲情吗？”
“咱俩之间起初是亲情，后来你总是向我表达，弄得我的心很乱，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竟然有……那样的感觉了。”
“您说的是……心动的感觉吗？”
“差不多。”
“您能描述一下那种感觉吗？”
“怎么说呢，就是……看不见你的时候特别想你，要是你和别的女人说话就会很不开心，跟你吵架后会特别失落，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快点见到你。”
“您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种事情能说吗？”
“我看您平时的表现很正常呀，对我的态度也跟以前一样，不像是很在乎我的样子。”
“废话。你希望我当着大家的面扑到你怀里，跟你撒娇是吗？丢不丢人？”
“可您这感情总憋着也不行啊！”
“我这不是释放出来了吗？”
“您打算多久释放一次？不会每次都要跑到岛上释放吧？”
“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是最近我感觉有点害怕。”
“害怕？您害怕什么？”
“我真的很害怕，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做噩梦，总是吓醒。”
“您……做什么噩梦了？”
“我梦见……和你爸爸结婚。”
“这很正常呀！说明您还是有点恋旧。”
“但是……婚结到一半的时候，新郎就变成你了……”
我兴奋得一把握住她的手：“太好了，这说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是白天想我想得太多了，所以晚上才会梦到我。”
她皱了一下眉头：“哎呀，你轻一点。”
我试探性地说：“要不，咱们结婚吧？”
“想什么呢你，想犯重婚罪吗？”
“那咱们就去别的地方，找一个有一夫多妻制的国家。”
“我不想去别的国家。”
“您不会是希望……我和依依离婚吧？”
“你别瞎想，这事依依有什么错？”
“可是，我想给您一个名分……”
妈妈淡淡看了我一眼：“你会有那样的决心吗？”
“会的，我有决心，我已经规划了一个雄伟的未来计划。”
“未来计划？是开软饭公司吗？”妈妈揶揄地说。
“您又取笑我，咱别提那事了行吗？当时说的不是气话吗？”
“你还说什么未来？再过几年我就老了，到时候人老珠黄，当清洁工都不会有人要我。”
我拽着她的胳膊说：“您怎么又说这话，您不会老的，就像赵雅芝
样，您会永葆青
。”
“过几年我真的老了，不信你还会说这种话。”
“不，我会比您先老的，这样吧，我从明
开始抽烟，喝酒，熬夜，不理
，不刮
子，很快就会超过您的。”我着急
说。
“谁让你那样
了？我只是想问，如果我老了，你还会
我吗？”
“对呀，我
您，
直都
您，不管
现什么阻碍，我都会
直
着您！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给您
个幸福的
来！”我
着她的胳膊说。
“好了，好了，你还是先放开我吧，我相信你。”
我知道
担心什么，她怕我还是小孩
，考虑问题过于简单，以后如果遇到舆论影响或者世俗偏见，担心我可能会选择放弃。她虽然对我袒
了心迹，却是顾虑重重。我们之间的
子之
自然不需要
明，她想让我
明的，是
之
，
妻之
。
我想了半
才说：“像咱俩之间的这种感
，既有
，又有
，等于加了双保险，
定不会断的。”
看了看我，认真
说：“你知道吗，我
近
了
个论坛，专门看了
些关于
子恋的文章，据我所知，这种恋
的
后结
多是无疾而终，
与子又回归各自的身份，
慈子孝
过完后半
。所以——”
“所以，您认为咱们之间的感
也会由浓转淡，直到平淡如
？”
“不是我认为，这本就是事物
展的规律，哪来那么多
长
久的
神话？都是传说而已。”
“可是，您说的那些
子恋都
孩子了吗？”
愣了
：“这
点……我倒是没有注意。”
“对呀，咱们跟他们不
样，咱俩
就要有孩子了，这是咱们
的结晶，也是感
的纽带，将来咱们要
起抚养他长
，所以咱们的感
不会淡，
多会变成
子的
和
妻的
同时存在。”
“你确定会这样吗？”
“其实，将来的事并不好说，现在立什么誓言都会被认为是放空
，但是，咱们总要勇敢
闯
闯，否则怎么知道
来究竟会怎样？”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闯
去吗？”
“我觉得您有这个力气，而且有我陪着您，这
路都不会孤单。”
叹了口气说：“
次你和我吵完架后，我就在想，咱们之间到底应该是什么关系，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如果迈
了
步，是不是就要迈入万劫不复的境
，以后可能都无
回
，只能
直向前走……”
“
的，”说了半
，我终于喊了
句昵称，“我们面前的路决不是万劫不复，只能是涅槃重
，柳暗
明。”
“你还挺会用词的，
近开始读书了？”
“是的，准备考清华
的研究
。”
“清华
？那边的收
室缺
了吗？”
“不是收
室。”
“难道是清华池？”
“您说的那是澡堂子。也不是。”
“那就是我听岔了，可能你要考的是葱
。”
“您是让我去卖煎饼？行呀，到时候我摊煎饼您收钱，
唱
随，其乐融融。”
“摊你个
鬼，就会臭贫。”
打了我的
。
“
，”我抓住她的手，“我觉得对于咱俩之间的感
，逃避不是
，
也不是
，两个
只要有真
，年龄不是障碍，
子关系……也不是障碍。我
定会找到解决的
，您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定能考
清华
的研究
。”
我把
打我的手放在我腰间，自己搂住她的肩膀，看着无边的落霞，思绪如
般涌来：“
，我记得以前看神雕的时候，有
段是杨过和小龙女在襄阳赏月，看到
小武为了争郭芙而
番
场，杨过问了小龙女
句话，您还记得吗？”
“好像是问小龙女，如果她是郭芙，嫁给哪
个？”
“对，小龙女当时想了
阵，说要嫁给杨过；杨过又说不算他，只让她在
武兄
选
个，小龙女再度想了半
，还是说要嫁给杨过。杨过当时非常感
，搂着她说：旁
那么
心
意，我的姑姑却只
我
。”
“这
段写得很真挚，据说小龙女这个
物是有原型的。”
“原著
我很喜欢这
段，您不觉得您的
格有点像小龙女吗？都是那样的
冷清雅，面冷心热，用
专
。”
“小龙女？我没想过会像她。”
“如果要您在那些相
对象
选
个的话，您会选谁？”
知道我在撩拨她，她假装
气
拧了
我的
：“给我挖
是不是？废话，我当然选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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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兴
搂紧了
：“原来我的
也只
我
！”
她不再
声，把
靠在我的肩
，任由我搂住她的腰，
同欣赏那
抹夕阳与晚霞。
不知过了多久，落
已完全看不见，我们俩才站起身。转
看，远
有
块巨
的石
，应该就是久负盛名的姻缘。”
“
师，我没有拈
惹草，我和怡姐早就相
，只不过由于……某种原因，我们不能结为
。”
“施
放心，缘分之事，
注定，不必强求。”
等得有些心焦，她追问了
句：“
师，您还没告诉我呢，这个孩子到底应不应该
？”
“女施
莫急，你把手伸过来，待我
览。”
乖乖
把手递了过去。
胖先是仔细看了
她的掌纹，然后把手搭在她的腕
，闭
睛陷入深思
。
胖闭目的过程
，
紧紧盯住他的脸，感觉时间无比漫长。
过了
会，
胖才将双
睁开，他看着
，缓缓说道：“女施
，你在此之前有过
次姻缘，是吧？”
“是的，
师。”
见他算得这样准，更加佩服了。
“可惜你与他有
妻之名，却无长久之缘，虽相伴
数载，却终成
之月。你与他所
之子，是你们姻缘断裂之根源。”
越听越心虚，禁不住低
来。我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强装镇定
看着
胖。
胖接着又说：“女施
，你此番诞
子，当可了解前度姻缘，再结新缘。这叫
：因子而起，以子还之。”
“
师，您是说，我可以要这个孩子，是吗？”
兴
说。
“从命理
分析，确实如此。”
“可是您刚才说，我们是
属，如果
这个孩子，会违背
理、遭到劫难，那该怎样破解呢？”
胖看了我
，对
说：“女施
，你需与有缘
结
善缘，方可破此劫。”
这
我听明
了，这是要钱呢，便对他说：“
师，咱们既然有缘相见，您就是我们的有缘
，您看我们应该
施多少呢？”
“施
，财是罪业，舍财便可修福，
施多少，
切随缘。”
听此言，
话不说，
从包
拿
两万
现金，恭恭敬敬放到
胖的面前：“
师，您看这些诚意够不够？”
胖
：“
不收现金。”他
了
身后
条破破烂烂的船，对我们说：“施
若可
资修葺此船，当可渡过苦海，消除业障。”
毫不犹豫
把银行卡递给我说：“小
，你去
这
事，
定要把
师的船修好。”
我觉得钱
得有点多了，本想劝她两句，但看她的态度很坚决，只好到附近找了
家修配厂，谈好价钱，刷卡付账，让他们把船拖走了。修配厂的工
看到破船以后纷纷：“修这条船可要多两倍的力气了。”
回到胖这边后，他已把个小盒子密封好，外面还贴了他写的封条。胖将盒子递到手，郑重说道：“女施，这个盒子是开后的佛珠手链，平时万不可打开，孩子后方可启封，并将之戴在孩子手，可保他世平安，也可助你们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我听了忍不住问道：“师，您刚才也搭过手腕了，请问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急忙冲我摆了手：“你不要问。你以为是在看医吗？”
胖神秘对我笑了：“非也，非也，机不可泄。男施，你说的都错了。”
他的话把我说得有点糊，心暗想：自己哪句话问得不对？来的孩子，不是男孩就是女孩，难道还会有种别吗？
我又追问了几句，他却无论如何不肯细说了，被我得紧了，只说了句：“据推算，这孩子是你们的路明灯，你们要好好待他，自会保你们全家福荫不断，福绵长。”
看他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对孩子的将来了如掌，我心想：难道这有卜先知的手段，竟能预知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