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20日
20.7
送走刘洁阿姨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后背上全是汗，衣服都湿透了。这次的谈话实在太过惊心动魄，我像经过了一次严厉的审判，给我的处罚比无期徒刑还要严重，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所遁形，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不行，不能再任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了，必须早做决断，再拖延一阵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我和安诺的关系，到时候将会更加难以收拾。我开始在地图上寻找气候宜人的海边城市，并把公司的事逐步跟其他人做交接。
可惜公安局的事还没有完，我又被邢化弓副局长叫去执行任务，他现在用我用得顺手了，也不跟蓉阿姨打招呼，直接就给派活，也许在他眼里我是真的又帅又能打，个子又很高，很适合当助手或跟班，带出去也有面子。
可是我对他很烦，他总批评我，一点鼓励都没有，简直把我当成了干活的机器，每次我提出异议的时候他就拿大道理压我，动不动就是“国家”啊，“人民”啊，“集体”啊，经常是一顶顶帽子飞过来，我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快被他折磨疯了。
最气人的是蓉阿姨，她对我的遭遇不闻不问，好像完全把我放弃了，我实在忍不住，直接冲到办公室跟她说不想干了，她说可以呀，不过事情要按流程走，等办完手续我就可以离开了。我说手续要办多久，她说需要上级一层层地批下来，至于什么时候能通过，那就要看组织上开会讨论的结果了。
我说：“我只是一个临时借调的小兵，我的去留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
“你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是角色很重要，好几个专案小组都把你列为骨干力量，你的去留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想想，我敢让你随便走吗？”
“当初您和梁政委让我卧底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呀，难道要我去找梁政委吗？”
“你可以去找他，不过我告诉你，他跟我的答复肯定是一样的。”她悠闲地转着手上的笔说。
“您怎么这么冷酷？您还是我的亲人吗？”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
“对待同志不是应该像春天般的温暖吗？”
“我对你还不够温暖吗？你看局里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看她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只好悻悻地退了出来。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说出大天也没用，我的命运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甘心，下班后又去车里堵住了蓉阿姨，她见我贸然闯进来后愣了一下，马上去摸腰里的枪：“你又想干什么？告诉你，我腰里别的可是真枪，我已经验过了，你别想再蒙我了。”
“您怎么了，为什么又要动刀动枪的？我是您的敌人吗？我是您的亲人呀。”
她看了一下窗外，低声对我说：“你是哪国的亲人？你比最凶狠的敌人还可怕，跟你斗智斗勇得累死我好几亿的脑细胞。”
我摸着座椅也小声说：“是不是因为我没帮您洗车，您就生气了？”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
“要让我说，最凶狠的敌人也不如您狡猾，大半夜的愣是把我骗下了车，我光着身子您知道吗？”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充满掩饰不住的得意：“你不是还穿着件上衣吗？”
“别提了，遇到武月坡和几个坏小子，把我的上衣给扒走了。”
“少胡诌，武月坡开车酒驾进了拘留所了，哪有时间扒你的衣服。”
听了这话我暗暗得意，这位武公子也算罪有应得了。
蓉阿姨又说：“听同志们说，那晚街上出现一个裸体色狼，先是抢夺两位下班女士的手机，接着偷窥一个半夜上厕所的女士，最后溜进一个小区，咱们的人折腾了大半宿也没找到，你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吗？”
“我也没见过。”
“不过根据那几位女士的描述，色狼的样子跟你很相似。”
“只是相似而已，我是正人君子，很明显不是我做的。”
“那你后来干什么去了？”
“我去同学家借住了一宿。”
“你的哪位同学呀？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男的，男的。”
“喏，给你。”她把手机扔还给我。
“谢谢妈，”我接过手机后问，“还有一百九十五个疗程，您打算什么时候继续治疗？”
“你还有完没完？专注色狼品质二十年是吗？”
“嘿嘿，我一闻到车里和您身上的味，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以后可能会形成条件反射了，一进到您的车里就想给您做治疗。”
“我也形成条件反射了，一见到你的面就想打你。”她柳眉倒竖地盯着我。
“对了，您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打耳光了？那晚您下手太狠了，打得我都要去擦药了。”
“活该。”
“不过您同时操纵两只档杆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可不可以把这项技术传给小婿？”
她二话不说，马上拿起对讲机呼叫：“小水，小水，我的位置在单位停车场，你马上过来。”
“行了行了，您别叫她了，我
车。”我见她要喊
过来，急忙
了车。
蓉阿姨余怒
消
隔着车窗用手
了
我，嘴
个“滚”的口型。
我笑嘻嘻
摆摆手，
作飞快
溜走了。
离开
我就去找安诺，简单
告诉她刘洁阿姨找我谈话了。她问我她
说什么了，我只说刘阿姨让我好好照顾她的女
，别的没敢多说。
安诺斜乜了我
，平静
说：“我
没事会找你吗？她是不是
现什么了？”
“那
早
……她好像看到咱俩在楼
拥抱
吻了。”
“这有什么？”她淡淡
看着我。
我怀疑
盯着她看了
会
：“你不会是故意让她看见的吧？”
“我的心机有那么重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解释说，“不过咱们应该收敛
了，我觉得她好像知道了很多事。”
“你觉得她跟你暗示什么了？”
“她知道你有喜欢的
了，还让我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伤害。”我没敢说刘阿姨默认了我跟安诺之间不正常的关系。
“你怎么想的？”
“不用她
我也会保护你的，这是我的责任。”
“那就不用害怕了，是吧？”
“不是的，安诺，我总觉得
近有点
况不妙，咱们还是小心
些为好。”
安诺挑挑眉显得不是很在意，转而问起另
事：“听说你总去看
让？”
“嗯……我
要是看咱爸。”
“我告诉你，不要再跟让让那么
热。”
我听了
愣：“为什么？”
“她跟你太
密了，以后
易
事的。”
“你在开玩笑吧？她可是你
呀，你怎么还吃小孩子的醋？”
“对，就是因为她是我
，所以她的
和口味跟我是
样的，长
了以后肯定也会
你、缠着你。”她笃定
说。
我觉得她的说
有点不可思议：“你的神经有点太紧张了，这怎么可能呢，等她长
了我就
岁了，她就像我的孩子那么
，怎么可能
我呢？”
“
岁不是男
成
、
有魅力的时候吗？
窦初开的女孩子
喜欢那样的男
了。”
“我跟她的年龄差像父女
样，我们之间绝对不会
现你说的那种
况的。”
“哼，你也明
，这种忘年恋满
街都是。别说是忘年恋，就是父女恋、
子恋也有不少，至于老
跟
媳
、丈
娘跟女婿的风
事就更多了，这还新鲜吗？”
听到她提及“
子恋”与“丈
娘跟女婿的风
事”，让
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倒好像她说的是我
样，我嘟囔着说：“就算有这个先例，你防范得也太早了。”
“我觉得不早，等再过几年她
岁了，也就懂事了，如果那个时候
你，我们该怎么
？”
“别对小孩子用‘
’这个字
行吗？她懂什么叫男女之
吗？”
“她现在是不懂，以后呢？再说了，就是因为她不懂，所以你的
现正好填补了这项空
，弥补了感
展
的空
期，让她对你更加崇拜，也就更加
恋你了。”
“照你这么说，以后我连
都不能去了？那
的小女孩见到我也会很危险，是不是？”
“嗯，能不去
好。”
“我跟
让是
戚，怎么可能不见面呢？”
她盯着我瞧了半晌：“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我鬼使神差
想了
才回答：“她……长得很像你……”
安诺气得拍了我后背
：“
狼，你还说对让让没想
？我才刚刚提到她，你就
了
脸
笑……”
“
说，她是我
，我怎么会
笑？”我急得跳了起来。
“我也是你
，你在床
对我就是这么笑的。”
“小点声，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看看你刚才那副德行，口
都
来了。”她
着我的脸。
我擦了
嘴角：“别
说，这是我之前喝
的时候没擦
净。”
“我告诉你，离她远
点。你害了我和北北不够，还想再害她？”
“我知道了，是不是以后
岁以
的女
我就不要再见了？”
“
好别见了，你太招
，估计‘
见杨过误终身’就是这个道理。”
“你把
让当成郭襄了吧？这怎么可能？”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现在你对她来说，就相当于杨过
样。”
“别捧我了，我哪有杨过那么帅。”
“你是没有他帅，不过才勾搭了
个女
而已。”
“
个？好像没有那么多吧？”
“那你还想勾搭多少个？”她质问道。
“我
个都没勾搭。”
“别遮遮掩掩了，你的
司
近是不是又招了好几个女
？”
“是呀。”
“这些
除了米开罗的媳
，剩
的不都是单身吗？”
“你不懂，男女搭配，
不累。再说了，整
跟
群老爷们待在
起有什么意思？招工当然要招女
了。”
“我有什么不
靠在我的肩
说：“这种
摸摸的
我早就厌烦了，被她们
现也好，我就不用整
躲猫猫了。”
我不安
说：“就怕这
事传到爸爸和刘阿姨那
。”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安诺，你太执着了，这样会害了你的。”
“没事
，别担心，
会
演得像
点就行了。”
这时，门铃果然响了。我过去打开门
瞧，门口赫然站着
位女神：
、蓉阿姨、依依。
我假装惊讶万分的样子：“你们来
什么？”
“混
，你居然
这种事。”
抬手就给了我
个耳
，我没敢躲闪，被她结结实实打了
。
我捂着脸不敢作声，
打量着
个
。
的俏脸已气得浮
层寒霜，依依虽然没说话，但是脸
煞
，嘴
直哆嗦，蓉阿姨则脸
铁青，目
冷，但还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模样。
“起开，别挡着路。”
把推开我，领着依依和蓉阿姨就进了屋。
安诺这时已经穿着睡衣走了
来：“你们来我家
什么？”
依依愤怒
冲到我面前：“
小
，你真的跟她有
？”
“媳
，你听我解释……”
“
！”她也重重
给了我
记耳
。
蓉阿姨看到两个同伴都打过了，自己如果不
手
免显得不太协调，于是也过来给了我
掌，力量不算太
，嘴
喊了
句：“畜
！”
按照电视剧
捉
的
节，这时
位女将就应该
去围殴安诺了，但她们之
既有
司
管，又有
安，剩
那位也是
老师，不太好意思像泼
骂街那样抓
挠脸
打群架，而且她们和安诺都很
，实在拉不
脸来揍她，只好改成围殴我这个
了。
我被打了
会
后，反倒是安诺看不过去了，她过来劝架说：“不要再打小
了，是我勾引他的。”
依依
气
对她说：“安诺，我当你是自己
，你就这样对我？”
“
子，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哥哥……”
“你们俩是兄
关系，不能
这种事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始终没说
那两个刺耳的字。
“
子，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
妻关系，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咱们
起照顾哥哥，我给你们当佣
，成吗？”
依依听到这话
愣，随即转过
气愤
看着我：“
小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
我结结说：“媳……这事咱们能坐来慢慢商量吗？”
“可以。”她话音刚落，又给我了个耳，打得我冒金星。
我从来没见过依依如此气，这可能是她愤怒的次了。我不敢再解释了，只能挨她的打。
蓉阿姨觉得我个子太打起来有点费劲，就把我推到沙坐，先捶了阵后才冷冷说：“说说你的真实想吧。”
“，是这样的，我觉得都是家，可以从长计议，我肯定不会辜负依依，但是也不想伤害安诺，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的方案？”
“什么方案能两全其？”
“让安诺离我们住得近点，缓慢过渡，以后如果家能商量好了，就让她搬过来住，反正她是我，在起住也没什么。”我鼓勇气把这句话说了来。
听完这句话皱起了眉，蓉阿姨把揪住我的衣领：“你的意思就是要把她收为是吗？”
“，您说得太直了，不是那个意思……”
“你这个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口？”
依依气得再次冲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我捂着脸说：“别打脸，再打就没见了。”
“小，你还知道要脸吗？你不是说只我个吗？”
“我当然是你的，现在只是给你添了个助手，多力量嘛……”
“我让你‘多力量’，让你‘多力量’！”她又开始劈盖脸打我。
我抱着不敢再吱声，依依打了阵后又问我：“你跟她床了吗？”
“了……”我从看着她。
“过那种关系了吗？”她不甘心，又追问了句。
我点点。
“小你这个禽，背着我去女，连自己的都了，我要打你！”依依怒吼声，更烈的殴打随之而来。
我捂着脸任她捶打，其实她的力气并不，基本打不疼我，而且打到后来力量越来越弱，轻拍在我身跟挠痒痒差不多了。我心想，如果她知道我跟现在屋子的每个女都有体关系，不知道会不会气得飞冲。
过了会，忽然听到她轻轻的抽泣声，我有点慌了，急忙安慰她：“媳，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你接着打我吧。”说完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拍。
她哭着抽回自己的手：“你这个骗子，我恨你了。”
“我没有骗你，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她着泪问我：“是不是因为我面受伤了，不能满你，所以你就来找她？” “不是……”
“你们是不是很早就开始
了？”
“也不是……”
“怪不得咱俩
对象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对你不怀好意，果然如此！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变心了？是不是咱们仨
起看电影那次？”
“你相信我，我没变心！”
“对，你没变心，你是
心！你的使命就是到
招蜂引蝶，把她们骗到
司
占为己有，然后建立你庞
的后
队伍，是不是？”
“我没有那么
！我不是那种
！”
“骗
！你还敢狡辩？前
阵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从狐狸
号到狐狸
号都撩
个遍，我只防着她们了，没想到你却先从身边的
手了，你说，你还勾引谁了？”
“没有别
了……”
“我才不信，你就是个
骗子。”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安诺这时往前走了几步想说话，被蓉阿姨拦住了。
看着
前
的这
切，心
觉得很别扭，明明她是正牌妻子，今晚行
的
挥者应该是她，她才是真正的“受害
”，如今却不能正
明
来抓“小
”，反而要配
我的“前妻”来捉
，更闹心的是，安诺是她的救命恩
，而且
很早就知道了我和安诺之间的
体关系，却没能及时告诉依依和蓉阿姨，于
于理都让她很心虚，实在没
在这种
面
再去
责安诺了。
她在屋子
巡视了
，忽然柳眉
皱，像是
现了什么，接着悄悄走进
卧检查了起来，安诺意识到不妥，想要跟过去，被蓉阿姨挡在身前了。
依依又哭了
阵后，把心
横对我说：“
小
，我要跟你离婚！”
蓉阿姨
怕听到这句话，急忙过来劝阻：“依依，你冷静
，事
还没到那个
步。”
安诺这时忽然冷静
开口了：“你们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
蓉阿姨身子
震，转
看着她：“你
说什么？”
安诺闭口不言，用
种很奇怪的表
看着她。
蓉阿姨急忙去问依依：“这是怎么回事？”
依依
泪汪汪
看着她不说话，蓉阿姨气得
把揪住我的耳朵：“安诺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的身体随着她
手的拉拽而起伏着：“
您手
留
，疼
了。”
“快点说！”
“是真的，是真的，不过我们是为了
子而
的假离婚。”
“复婚了吗？”
“还没有……”
只听得“啪”、“啪”几声，蓉阿姨连给了我两个
嘴
，这次打得
狠，我的脸
肿了起来。
这时已从
卧走了
来，她看到依依和蓉阿姨这样用力
打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又没
手。她自己怎么打我都没事，若是
看着别
这样揍我，心
却很不是滋味。
蓉阿姨越打越
气，嘴
骂着：“好哇，这么
的事你们居然瞒着我，今
非打
你俩不可。”说完拳
如雨点般向我身
落了
来。
她说的是打
我俩，实际
却只打我
个
，她可比依依有劲多了，又是个练家子，手
点
面都不留，打得我叫苦不迭，看来是真的
气了。
看得越来越心疼，但又不能
言阻止，就在她无比心疼的时候，安诺冲过来挡在我身前：“蓉阿姨，您不要再打了。”
“我教训自己的女婿、女
，跟你有什么关系？”蓉阿姨翻了
睛。
“他现在是您的女婿吗？”
蓉阿姨
时语塞：“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哥。”
“你们
了这种事，难道还有理吗？”
“我们
得是不对，可以认错，也可以认罚，但是您把
打坏就没理了。”安诺真是史
豪横的“小
”，她什么都不怕，就那样面对面
跟蓉阿姨对视着。
“你这副态度像是认错的样子吗？”
“您别忘了，我哥哥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是单身，我也是单身，他在我这
过夜又有什么奇怪的？”安诺理直气壮
说。
“可是……你们是兄
呀。”
“是的，我们是兄
，但这事
也
不着您教训我吧？”
蓉阿姨和依依互相看了
，竟然无从反驳。这真算得
次奇异的“捉
”事
，几个“有理”的
竟然被“小
”说得哑口无言。
也是有苦说不
，她明明可以站
来说“
小
不是单身，我就是她妻子”，但又无
开口，只能
睁睁看着安诺站
来替我说话。
我看到场面有点僵持不
了，急忙站起来打圆场：“
，我真的错了，您消消气。”
“别叫我
，我不是你
。”
“唉，我跟依依又不是真离婚，所以就没告诉您，这不算什么
事，”我说完去牵依依的手，被她
把甩开了，只好又对蓉阿姨说，“您说吧，让我怎么
，我都听您的。”
“都听我的是吗？”
“是的。”
“你
跟依依复婚，然后离这个小魔女远远
。”蓉阿姨想了
对我说。
我急忙说：“好的，没问题。”安诺还想说话，被我
把拽到了身后。
看到事
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走过来对蓉阿姨说：“我看今
就这样吧，明
就让依依和小
去登记，其它的事稍后再议。”
蓉阿姨瞪着
睛说：“你
子
的好事，就这么轻描淡写
滑过去了？”
“咱们不是已经打了他半
了吗？你要是没消气，要不换个
方接着打？”
“哼，就会宠着你的宝贝
子。”
“嗐，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再闹
去就该扰
了，再说两个孩子
的是假离婚，感
根本就没破裂，明
让他们复婚不就结了吗？”
蓉阿姨
着安诺问：“那她的事怎么
？”
“她的事咱们慢慢再商量，现在事
已经摆到明面
了，想怎么
理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蓉阿姨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领着依依跟我们
起走了
来。安诺幽怨
跟在后面想对我说点什么，我悄悄冲她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去。
到了楼
，
对蓉阿姨说：“你带着依依先回去，我跟小
去
点事。”
“这么晚去
什么事？”蓉阿姨有点纳闷。
“哦，
点小事，他去
我搬点
。”
故作轻松
说。
“郑怡云，小
和依依离婚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蓉阿姨忽然冷声问道。
“我前几
才知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掩饰道。
“你的宝贝
子真有本事，这边刚离婚，那边就
新欢，墙
墙外的
都照采不误。”蓉阿姨讽刺
说。
“你放心，回去我就教训他。”
“哼，让他好自为之吧。”
“媳
，别
气了。”我还想去牵依依的手，又被她用力
甩开了。
蓉阿姨和依依走后，我抠
手机卡，把手机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
问我：“为什么把手机扔了？”
“手机已经被定位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我心
明镜似的，
定是那晚手机留在蓉阿姨车
以后被她
了手脚。
“你猜到是你岳
的了？”
拉开车门说。
“是的。”我钻进了车
。
车以后她把车子开得飞快，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我忍不住提醒她：“您慢
点，咱们要去哪
呀？很着急吗？”
“你说呢？”她冷冷答道。
我现在
怕听到这句口
语了，没想到她也
会了。每次听到这句回答都有
种深不见底的感觉，仿佛各种糟糕的答案都在
面了。
过了
会我才问：“今晚是蓉阿姨通知您去捉
的吧？”
“嗯。”
“她是不是盯了我很久了？”
“废话，还用得着她盯着？你没事
就往安诺家跑，依依跟我早就怀疑了。”
“您怎么打算
理安诺？不会把我和她的事告诉爸爸吧？”
“我如果想毁了你就那么
。”她淡淡
说。
“安诺
过我，也
过您，咱们放她
好吗？”
“你想怎么放过她？从
律
来讲我是你的妻子，你背着我
去
腥，我是不是应该
闹
番？”她厉声说道。
“我和安诺之间的事您知道，
次
关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是我
，现在她很依赖我，如果不要她了，我怕她会
傻事。咱们为了她的
命安全着想，能不能别对她
太绝
的事？”
“哼，你还在考虑安诺？恐怕你现在自身难保了吧？”她冷哼了
声。
“您什么意思？”我觉得有点不妙，因为她越开越快了。
“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到吗？”
谢
谢
，这次她没说“你说呢”，但是我心
更没底了。车子又拐了两个弯后，我看着窗外的路，终于意识到要去哪
了：她要去北北家！
种
自
心的恐惧
包围了我，车
的气氛也变得凝固起来。该
，我现在手
没电话，没
给北北报警了。我紧张得不敢看
，她也仿佛猜透了我的想
，只是把油门踩得更
力，仿佛在跟时间赛跑。
在连闯两个红灯之后，
的车只
了
多分钟就开到了北北家楼
。她
不停蹄
领着我
楼，用钥匙打开
门就冲了进去。
北北没在客厅，好像在卫
间洗澡，
抓着我的手就奔向卧室。她在床
翻了
阵后，突然听到
个怯
的声音：“
，哥哥，你们在
什么呢？”
我回
瞧，北北用浴巾裹着热气腾腾的
身子正站在门口，很像
朵
丽的
芙蓉。
怒气冲冲
走到她面前：“你刚才
什么去了？”
“我……
去逛夜市去了，刚回来不
会。”
从床
拿起
只长筒
袜问她：“另
只
袜在哪
？”
“我不知道，也许在柜子
吧？您怎么了？”
“啪！”
的回答是
记响亮的耳
，我想阻拦都来不及了，北北被打得趔趄了好几步才站住，
皙的
面
现了
个手
印。她的
泪迅速
了
来，声音颤抖
问道：“您为什么打我？”
在我印象
好像从来没这么狠
打过北北，我急忙站在北北面前，
怕
再来
。
“我打你是因为你不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去安诺家了？”
的凤目
仿佛
冰冷的
芒，我和北北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没有去……”北北捂着脸说。
从兜
掏
只
袜，当着我们的面展开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仔细
瞧，这只
袜和床
那只
模
样，很明显是
对的，心想这
可
烦了，原来刚才
在安诺家
卧检查的时候
现了“罪
”，怪不得她急急忙忙
要赶到北北家，目的只是为了捉贼拿赃，找到另
只
袜。
北北看到自己的另
只
袜，居然镇定
回应道：“这只
袜很像是我的，您在哪
找到的？”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