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9日
22.11
早上我很早就醒了，闭目养神了一会，听见耳边有翻纸的声音，转头一瞧，妈妈在我身边坐着，正拿着昨天签的协议若有所思。
我揉了揉脸说：“您怎么比我起得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她没吱声，也没理会我，只是看着那几张纸发愣。
我猜她可能遇到了什么疑问，急忙也坐了起来：“您怎么了？这协议有什么问题吗？”
她还是不作声，眼睛却眨得很快，像是在计算什么。
我这回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阵，她才把头转向我：“你说什么？”
我心想，合着自己说的话她根本没听见，于是又问道：“您是不是发现协议里又有新的漏洞了？”
她摇摇头：“我又看了很多遍，没有漏洞。”
“那您在想什么？好像很犯愁的样子，刚才跟您说话都没反应。”
“我在想，咱们能不能拿得出足够的项目转让金。”
“您说什么，钱不够了？”我本来还有点迷糊，一下子被她的话吓精神了。
“本来按预算是够的，不过有两笔资金不知能否按期到账，之前我觉得肯定没问题，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不踏实，总怕哪里会出岔子。”
“如果不能按期到账呢？”
“那就要想别的门路了。”
我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快点去算账吧。”
她被我唬了一跳：“你就不能沉稳点。”说完慢慢地从床上下来了。
我们俩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摆开摊子计算手里的资金，把方方面面都算到了，果然还差那两笔走在路上的资金，妈妈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到了中午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准确消息，这两笔钱真的出了问题，不但到账时间不能确定，到账金额可能也要打折扣。
这个消息便如当头一桶凉水浇下来，登时浇得我遍体冰凉，我两眼发直地呆了一会儿才对妈妈说：“依着您的经验，这种情况下资金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账？”
“保守估计的话，最快也要两个月以后。”
“那就来不及了，过几天就要跟姜总签约了，到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可怎么办啊？”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那就要赶紧想办法凑一凑了。”
“还差多少钱？”
“两个亿。”
“什么，还差两个亿？”我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两亿精虫我倒有，可以吗？”
“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这差得也太多了，到哪儿能变出来这么多钱啊？”
“那也要想办法啊。”
“要不咱毁约了吧，顶多赔给他们一些违约金。”我想打退堂鼓了。
“那怎么行，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建功立业就指着它了，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她坚决反对。
我在地上转了几圈后，走到妈妈面前说：“风险投资行不行？”
她摇摇头：“不行。”
“贷款呢？”
她为难地说：“我已经申请过了，行长倒是同意了，但有一些附加条件，而且我还要……陪他们出去旅游……”
“算了，这条路行不通，”我断然否认道，“那就是以身喂色狼，代价太大了。”
“我也知道会这样，所以没答应。”
过了几分钟，我又冒出一个主意：“要不我去联系一位有钱人，也许她能帮助我。”
妈妈冷冷瞥了我一眼：“你说的是杜晶芸吧？”
“嗯，是的，我去跟她借钱，以后多还一些利息还不行吗？”
“滚，这种事你想不要想，你敢去找她借钱我就宰了你。”
“或者换一种方式，让她入股这个项目呢？”
她气得打了我一巴掌：“你这个蠢猪，咱俩为什么悄悄搞这个项目，不就是不想被她收购吗？你可倒好，自己送上门去了。”
“啊呀，光想着筹钱，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对不起，您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我抱歉地说。
“凌小东，我警告你，这个项目不许用她的一分钱，要是让我发现了可跟你没完。”
“我记住了。”
“你最好给我记得扎实点。”
“妈妈，我还认识几位女总裁，要不再找她们想想办法？”
“怎么你找的有钱人全是女的呢？”妈妈的丹凤眼又瞪起来了。
“我倒是认识很多男人，但是借不到钱啊，您又不让我出卖菊花。”我嘀咕道。
“你就别再想这些歪门邪道了，既然你不许我出去跑业务，你也不要在外面招蜂引蝶。”
“好吧，您说怎么办？”
“你那里能筹到多少钱？”
“我哪里有钱啊？不是全上缴给您了吗？”
“除了上缴的钱呢？”妈妈继续问道。
“那就只剩下固定资产了，我可以把我的‘东一’公司的资产全抵押了，外加一些破桌椅、烂板凳。”我想了想说。
“除了你的公司，还有什么？”
“还有邮票、手
，以及
晶芸给的那个
号的蓝钻戒
。戒
当然不能
了，其它的都可以。”
“邮票和手
还是不要
了，你都攒了好久了。”
“多谢
开
面，孩
不胜感激。”
“除了这些呢？还有别的值钱的
吗？”
“没有了，剩
的都是不值钱的。”
“你的包
不是还有钱吗？”
“那才几千块，都是那
逛街时您
给我的。”
“你自己就没有钱了吗？”她不太相信的看着我。
“真的
点
都没有了。”我显
很为难的样子。
“你的
钱呢？”
“只有几百块而已，都藏在家
的吊灯
了。”
“就这些？”
“除了这些就真没有了，我现在每
还靠您给零
钱呢，您瞧瞧，我的兜比脸都
净。”说完我把裤子
的兜翻
来给她看。
看了看我说：“你不是还有个小金库吗？”
“别开玩笑了，哪有什么小金库，
次都被您搜刮
净了。”
“你用米开罗的名字开了个账户，对吧？钱都在他那
呢。”她
子就把我拆穿了。
“您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瞒不过去了。
“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有有，我承认了还不行嘛。”
“账户
有多少钱？”
“回
子的话，说
来丢
，才
万。”
“转给我吧。”
“额娘，您缺的是两个亿，我这
万管用吗？”
“现在不是管不管用的问题，而是你的认错态度不好，所以要全部没收。”
“好哩，就依着您说的
。”我无可奈何
拿起手机开始
作。
收到
万后问我：“你还有别的钱吗？”
我都快哭
来了：“您是要把我吃
榨净，
点
钱也不给我留呀。”
“快点
来。”
“您赢了，我
室
还有现金两万，回去以后再给您成吗？”
“两万？那算了，给你留着吧。”
“谢谢
子的恩典，现在咱们还差
亿
千
百
万，剩
的该怎么
呀？”
她想了想说：“我把咱俩所有的钱和
子都投进去，再找
借
些，
概能凑
个亿。”
我听了
哆嗦：“您不是开玩笑吧？把家产都押
去了？要是赔了怎么
？咱们到
街
去住啊？”
“别害怕，
风险才有
回报嘛。”
“就算您凑了
个亿，那还差
千
百
万呀。”
“你
室不是还有两万吗？”
“刚才不是说给我了吗？”
“我想了想，你还是
来比较好，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
块钱也很重要。”
“好嘛，您可真会
打细算，成成成，回
我就让葛离
她们把钱存到卡
。”
看了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你的那些名牌衣服和饰品还留着有用吗？要不也献
来吧？”
我愁云惨淡
说：“好滴，全都献
去吧，以后我就围着
条床单去
班。”
“这样也不够，你再想想
吧。”
“您不会让我
着腚在家
吧？”
“我现在没开玩笑，说真的呢。”
“唉，让我去筹钱，真是
疼。”我又开始在屋子
转圈。
也不说话了，就看着我在那
转磨磨。
又转了
几圈后，我来到她面前站定了：“我
去打电话借钱行吗？”
“为什么不在
间
打？”
“我要给安诺、依依她们打，必然要说些哄她们的话，怕您听了不开心。”
“好，你
去打吧。”她很难得
没有吃醋。
我如获
赦
逃了
去，找了
个没
的
方先给依依打了个电话，她真是个
柔体贴的好妻子，没等我说完就表了态：“老
你放心，我
就去筹钱。”
我感
说：“媳
，你真好，不过涉及到
产抵押的事还是要和北北商量
。”
她说：“我明
了，你现在去联系她吧。”
接
来应该联系北北或安诺了，但我却犹豫了起来，因为这个电话不知道该怎么打。我不太想跟安诺求助，她自己没什么钱，而且还欠了我
百万，现在跟她提钱就等于
她还钱，那不是让她倾家
产吗？这种事我无论如何都
不
来。可要是不告诉她真相的话，又怕她知道了以后掀起滔
巨
，到时恐怕更难以收拾，唉，这可叫
痛。
我反复思量了半
后，还是先给北北拨了
个电话。
她的
作很快，几乎是秒接通了电话，我低声说道：“北北，是我，安诺不在你身边吧？”
她顿了
，随即“嗯”了
声。
我接着说道：“我想借钱，可能会很多，你能
我吗？”
她又“嗯”了
声，回答得很痛快。
我心
还纳闷呢，北北今
这是怎么了，变得如此惜字如金，要是放在往常早就
呼小叫，连珠
似
问了，我也没多想，继续对她说：“谢谢你，北北，这事个
翻
覆，我说到
到。”
安诺说：“行了，别说得那么吓
了，我们答应你还不行嘛。”
北北也说：“哥哥你放心吧，我有那么多
子，我把它们全都抵押了，保
不会
让你不开心的事。”
“也不用全都抵押了，我什么时候还钱还不确定呢，别
得你们
质量
降太多。”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会掌握分寸的。”
我放缓了语气，安慰她们说：“不过你俩放心，就算我的项目赔了，借的钱也会
分不少
还给你们的。”
“不还也行。”两个
异口同声
说。
我吓了
跳：“那哪成啊，别开玩笑了。”
安诺说：“不是开玩笑，我已经说过了，我的
切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有些语塞了：“诺诺……”
北北也说道：“哥哥，我的
切也都是你的，就算
反对我也不害怕。”
我低声说：“快别说了，你想
了我吗？”
“好，我不说了。”
后我又补充道：“你们再跟依依商量
，看看能凑多少钱，商量完了把结果告诉我。还有，
抵押的时候别被
骗了。”她俩也都应了。
结束通话后，我有点不放心，又给依依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已和两个
沟通过了，让她务必盯紧安诺和北北，切勿通过非正常的方式去弄钱。
虽然
再嘱咐她们小心谨慎，我心
还是有点
，总怕
个女孩
冲
点什么来，尤其安诺那个脾气，让她玩命都不会
糊的，我还真是有些担心。
我
边焦躁不安
等待着，
边不住
责骂自己没本事，居然要向媳
和两个
借钱，实在太丢
了。
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依依终于来信
了，她说和两个
计算过了，
个
准备抵押所有的
产，卖掉全部的股票，把商铺全都低价续租
年，估计
约能凑
千万，问我够不够。
我觉得还差
些，不过这时不能再给她们增加压力了，
用很
兴的声音
声说：“哇，你们竟然筹到了那么多钱，真了不起啊。够了够了，你们实在太
啦！”
依依听了很开心：“好极了，那我们就开始
作了。”
等她挂掉电话后我又开始犯愁了，虽说
个
女凑了
千万，但距离
说的缺口还差
千
百多万，剩
的钱可到哪
去淘换呢？
我靠在树边把能想到的路子都想
了遍，却也凑不这么多钱，讲真，要是百万还好说，可将近两千万的巨款实在太多了，压得我几乎无呼，让为难的是，提前说了，所有的旁门左道都不让用，这几乎把我擅长走的路都堵了。
就在我抓破脑袋想意的时候，蓉阿姨打来了电话。
接起她的电话我便知道有门了，因为她开口句话就是：“你缺钱了为什么不找我？”
我“嘻嘻”笑了声：“，您都知道了？是不是依依说的？”
“她说要跟我借钱，还不说为什么，我能不问吗？”
“嗐，您这个宝贝女什么都好，就是嘴有点快，到底把您给惊了，真对不起。”
“听说你要个项目，是吗？”
“是的。”
“小，你是不是了什么非的勾当？怎么会需要那么多钱？”
“是这样的，您听我说。”我知道蓉阿姨作为警察的职业本能很敏感，不像小姑娘那样好糊弄，便把项目的来龙去脉解释了遍。
她听了之后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听起来倒像是真的，但我还要跟你再确认。”
“没问题，您尽可以去找她了解况。”
“你很着急用这笔钱，是吗？”
“是的，这几就要。”
蓉阿姨停了会才说：“我要是不打电话，你就不会跟我说这事，是吗？”
我连忙解释说：“，您也瞧见了，现在需要这么多钱，我挖空心思到找门道，已经愁得到挠墙了，您又理万机，怎么好意思给您添烦呢？”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钱呗？”
“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就是跟您太了才不想把您带到沟去，万这个项目有什么闪失，您的钱就要套在面了。”
“难道依依她们个的钱就不怕套在面？”
“她们还年轻，禁得起折腾，您的工作那么忙，给我们当当顾问就好了，涉及到钱的事还是谨慎些吧。”
“我怎么就不谨慎了？”
“您现在是个，以后用钱的方多了去了，总得留些积蓄吧？”
“你在暗示我老珠黄，需要这些钱来养老，是吗？”
“我可没那么说，您现在艳，力充沛，晚参加次运都没问题，怎么会老珠黄呢？”
“小，你说什么呢？什么次运？”她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
“哦，我是说您次晚揍了我遍，能量依旧源源不断。”其实她和我都明“次运”的是什么，那是我们的次。
“别解释了，你就是对我不关心，遇到困难的时候只会想起那些丫
片子。”蓉阿姨的语气略带点委屈，我猜她本来想说的是“你就是心
没有我”，可能觉得太
骨了，临时换了词
。
“
，我就是关心您才这么
的，要是有
说我把您的老本
骗
了怎么
？我
小
以前
多被
说是‘骗
’，要是再加
条‘骗财’，我可就真成了吃软饭的了，以后还怎么在
湖
立
？”我耐心
对她说。
“你也承认自己是‘骗
’了？”
“这是别
说的，其实我没那么
心。”
“难道你真的是关心我，怕我把积蓄都搭进去？”
“对呀，就是这样，万
您以后要认识
个帅哥，跟他谈婚论嫁，不正需要用钱吗？”
“
小
！你混
！你敢再说
遍吗？”蓉阿姨的声音忽然提
了
度，显得愤怒以极。
我被她吼得身子
震：“您怎么了？为什么
这么
的火？”
“你说的是
话吗？我、我跟谁谈婚论嫁？你、你还想要配送嫁妆是吗？”她气得都有些结
了。
我自知失言，连忙补救道：“嗐，您绕住了，我说的那个帅哥不是别
，就是我呀，您不想嫁给我吗？”
她瞬间就没词
了，过了
会
才悻悻
说：“又说疯话，我怎么会嫁给你？”
为了熄
她的怒火，我继续对她甜言
语：“
，您和依依
起嫁给我不好吗？咱们
加
，以后在
起过
子，你们娘俩
每
给我
几个baby,咱们在
起
享
之乐，这不是神仙
样的
吗？”
我说完以后她居然不作声了，似乎陷入了我勾画的
好蓝图
，这个时候的沉默是
可怕的，她想得越久就越危险，说明她入戏太深了，这个
烦可小不了，我连忙
声打断她的思路：“喂，您怎么不说话了？”
“哦，刚才有点走神了，都怪你，尽讲些不着调的
话，说得我都糊涂了。”
“您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我笑着问道。
“我觉得你就是
个疯子，满嘴跑火车，你该去医院检查
了。”蓉阿姨恨恨
说道。
“这怎么是疯话呢？您在海
的时候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混
，你说怎么嫁？”她居然当真了，没准
还谋划了几种方案，我甚至怀疑她进行了可行
调查。
“只要依依同意了就好
……”
“好
你个
，你要是再敢跟她离婚我就
了你。”她凶狠
说道。
“好吧，那就只能
展
了，您能接受
婚
子吗？”我继续
说道。
“你
的这都是什么鬼
意？”
“您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要不咱俩
个龙凤
吧。”
“你自己去
吧。”
“嗯……要是咱俩
了孩子，依依该管他叫什么呢？叫
吗？那我不是成了依依的继父了吗？”我竟然开始设想
来的事了。
“
小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看你
成要抽风，你是不是不着急用钱了？”蓉阿姨见我越说越不靠谱，急忙把话题往回兜。
“怎么不着急呢？急得都快冒烟了。”
“哼，没看
你哪
着急，还在这
跟我
诌
扯呢。”
“对了，
，您真的能助小婿
臂之力吗？”
“听说依依她们凑了
千万，这些钱不够吗？”她被我挑逗了
番后，心
似乎变得好了许多。
“不瞒您说，还真的不太够。”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不对呀，依依说已经凑够了。”
“我怕她
火，没跟她
实底
。
个小姑娘已经尽力了，我横是不能把她们的骨髓也抽
来吧？那样太不
道了。”
“还差多少？”
“
千
百
万。”
蓉阿姨听到这个数字有点意外，踌躇了
才说：“这么多钱啊？将近两千万呢。”
“是啊，要不说愁
呐，我正在这
转磨磨找门路呢。”
“你等
，我先给怡云打个电话。”
“好滴，您忙着。”我知道她要跟
确认
我说的话。
过了
阵，蓉阿姨又把电话打过来了：“我已经跟你
聊过了，你说的项目和资金缺口都是真的，剩
的那些钱我
你想
吧。”
“谢谢
……不过您好像没那么多积蓄吧？”
“那你就别管了。还有，依依和北北根本
不明
抵押贷款的事，就安诺还懂
点，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
给那
个丫
片子呢？”
“我忘了这个茬
了，应该给她们找个
的
司。”
“再说了，如果不找门路的话，银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
放款吗？”
“依着您说该怎么
？”
“你也不用找
了，我能找到
，就让我领着她们仨去
吧。”她似乎经过了深思
虑，
揽
了这个
。
“对不起，
，又给您添
烦了。”
“别在这
假模假样
客气了，我也不
冲着你，我是实在不放心那
个小
女，她们哪
经手过这么
金额的资产变
啊，别到时候受了坏
的骗。”
“多谢岳
，有您监督着我就放心了。”
“行了，别说客气话了，你等我的信
吧。”
“好的，您费心了。对了，千万别忘了写清楚每个
了多少钱。”
“这还用你
吗？快去忙你的吧。”
“等
，”我急忙喊了
声，“如果我
问起咱俩都聊什么了，您就说除了聊借钱的事之外，还说了
些
事，如果她要问
事的
体
……”
“行了，”蓉阿姨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不用你教，我知道怎么说。”
挂断电话后，终于感觉放松了
些，我脚步轻快
回到
间，看到
正在笔记本电脑前打字，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后，
也没回
问道：“任务都完成了？”
“已经完成
半了，”我兴奋
说道，“就等着资金到账了。”
“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呀，电话还要躲
去打？”
“这不是要哄那几个
吗，好话说了
箩筐，终于劝得她们同意借钱了。”
“你把这
事告诉沈蓉了？”她的声音很冷淡。
“是啊，有她
忙更放心，资金到账也能更快
些，不然依依她们真的
不定贷款那些繁琐的程序。”我没敢说是蓉阿姨
给我打的电话。
“能凑齐
亿吗？”
“应该差不多，蓉阿姨都已经
了。”
“你倒很信任她啊。说说吧，
家分别
了多少钱？”
“依依、北北、安诺她们抵押了全部的身家，股票也都
手了，
概凑了
千万，剩
的蓉阿姨说她来补
。”
“沈蓉能给你凑两千万？她有那么多钱吗？”
“蓉阿姨说她有
。”
“哼，她还真关心你。”
“
，您的话
怎么带着醋味
，她可是依依的
，关心自己的女婿不正常吗？”
“你也很关心她吧？你躲
去是不是就为了给她打电话？”
讽刺
说。
“是这样的，我和她还有点工作
的事
要汇报，因为要遵守保密守则，只能单
联系。”
“你什么时候能把
安
的工作辞了？”她不满
问。
“嗯……这次回去我就
。”
又看了
会
电脑，忽然转过
盯着我说：“你把依依和北北的财产都骗到手了，这样好吗？”
“您说错了，这只是借，不是骗。”我连忙解释说。
“要是
时半晌还不了呢？”
“那就当她们入股好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慢慢还呗。”
“你说的叫什么话，这不是老赖的口气吗？她们可都是你的
啊。”
“没事
的，
，她们都不在意，说什么时候还钱都行。”
“唉，你怎么这个德
，专
自己
。”
“您听我说，在您的英明领导之
，这个项目
准
赚特赚，肯定能把借的钱都还
，说不定还能多还
些，您还愁什么？”
“你就这么肯定能赚钱吗？”
“我也是猜的……不过您放心，我借钱时打的是您的旗号，她们
听说是您的事，全都乖乖
答应了，没有
个
反对，以后就算不还钱也没
敢来要账。”我故意歪曲了
事实。
她气得
拍椅子：“你这不是往我
倒脏
吗？”
“额娘，您只是
倒了点脏
，我已经用脏
洗了个澡了，现在更脏的
是我。”
她无可奈何
看了我
会，过了半
才从嘴
蹦
两个字“混
”。
几
之后，
凑齐了
个亿，蓉阿姨那边也传来喜讯，她竟然把她和
个小
女的资产整
成了
亿
千万，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我悄悄问她是怎么弄的，她说多亏依依的爸爸
忙，不但加快了贷款的步骤，还多审批了
千万的贷款额度。
我
再对她表示感谢，她在电话
不屑
说：“给你
了这么
的事，你轻飘飘
说几句‘谢谢’就想蒙混过关了吗？”
“真是惭愧，我现在完全没有值钱的
，只剩
以身相许了，您想要吗？”
蓉阿姨不以为然
说：“你现在倒贴钱都没
要，别拿自己当块宝。”
“这样吧，我回去以后再‘重谢’您，成吗？您想怎么谢？从正面来还是从后面来？您想在
面还是在
面？在床
还是在浴缸
？要不在阳
也行。”
“
小
，你就是个
。”她恨恨
骂了
句后把手机挂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