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3日
23.5
第二天早上我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后，带着一大堆礼物去局里，准备送给领导和同事，走到半路的时候接到电话，让我去支援一个破获制假窝点的行动，于是调转车头直奔犯罪地点。
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犯罪分子已全被控制住，制假车间里各种排版、印刷的机器随处可见，柜子里还摆满了各种假证、假卡、假票据，甚至包括假机票、假出生证明、假病历。车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四处检查了一遍后，觉得打印假机票的机器挺好玩，就用自己和蓉阿姨的信息打印了两张机票，随手装进桌上的一个档案袋里。
过了十多分钟，其他同事也赶到了，大家运走了全部物证并将现场封存，我拿着档案袋也跟了出来。
剩下的工作不需要我做了，我继续开车赶到了局里。把车停好后，我拿出档案袋瞅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两张假机票之外，还有一个挺大的钻戒。这个钻戒应该是一早就放在档案袋里的，但是沉到了袋底，所以并不显眼，我当初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东西，还以为是个空袋。
这个钻戒上面镶了一块硕大的整钻，一看就是假的，再说它是在制假窝点发现的，更不可能是真货了。不过我不应该把档案袋和钻戒带出来，这是一个不该犯的错误，还是要尽快交到局里。在上交之前我决定跟蓉阿姨开个玩笑，就从车里翻出一个用过的戒指盒，把这个钻戒放了进去，然后带着所有东西下了车。
到了局里我先把出差买的礼物分发给同事们，大家都很高兴，随后我敲开了蓉阿姨办公室的门，她见我进来以后先是一怔，神色显得不太自然，接着让我远远地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好像是怕我有歹意。
我觉得那样离得太远，说话不方便，就向前走了几步，她马上戒备地把双手放在胸前：“你过来干什么？”
“我想跟您说点私事，离得近一点比较好说。”
“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有私事等下了班再说。”
“事情比较急，等不到下班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好，你说吧，不过要快一点。”
我笑嘻嘻地掏出戒指盒子放到她面前，蓉阿姨又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向您求婚。”
“你吃错药了吧？”她冷冷道。
“为什么不打开看一眼呢？”
“我就看看你搞什么鬼花样。”她先看了一眼门口，确认门已经锁上了，然后才打开了戒指盒，露出了里面的大钻戒。
“怎么样？惊喜吗？”我故作神秘地问道。
蓉阿姨拿起戒指看了一眼，禁不住哑然失笑：“你这是在哪儿买的地摊货？价值得超过二十块钱了吧？”
“这是真的。”
“真你个头，你是不是太幼稚了，拿这种假货来骗我？”
“您别着急，还有这个呢。”我又出机票放在桌子上。
她扫了一眼机票上的信息，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结完婚以后咱俩就去巴厘岛度蜜月，机票我都买好了。”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机票上的信息，姓名和身份证号都是对的，航班号和出发时间也没问题，顿时感到有点困惑了：“你在开玩笑吗？”
“您看我像开玩笑吗？”
“出去旅游一次倒也没什么，但是为什么非要扯到度蜜月上呢？”
“不，不是旅游，就是度蜜月。”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严肃认真的表情。
“凌小东，你开玩笑要有度，更不能到我的办公室胡闹，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沈局，我没有开玩笑。”
她疑惑地盯了我一会，又拿起钻戒仔细看了看做工，表情变得越来越郑重：“我怎么觉得这个戒指有点像真的呢？”
“本来就是真的。”我还开着玩笑。
蓉阿姨有着比较丰富的办案经验，她握住戒指感受了一下温度，用嘴对它哈了一口气，接着往上面滴了一滴水，在观察了一会后，她颇有把握地说：“这个戒指我会找专家再鉴定一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它很有可能是真的。”
听了她的话，我后背上的汗立马下来了，心中连呼不妙，岳母大人既然这么说，这个钻戒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这回可算闯祸了，从制假现场拿回来一个档案袋，谁知道里面藏着一个真的戒指，而且还那么大，这可真叫祸从天降，自己纯属吃饱了撑的，好不央儿的打印什么假机票，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活该，真是活该！
她见我的脸色阴晴不定，猜到肯定有什么问题，马上接着发问道：“你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钻戒？前一阵不是嚷嚷着没钱了吗？”
我苦笑着说：“既然是求婚嘛，当然要有诚意了。”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凌小东，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咱们可就不能见面了。”
“唉，您要是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我上前想把钻戒收回来。
“等一下，”蓉阿姨把钻戒拿到了自己手里，“这个戒指是你买的吗？有证书吗？”
我只好笑着说：“嘿嘿，你看出来了，这个戒指是我捡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哪里捡到的？” 我只好把在制假窝点打印假期票、错拿了戒
的事说了
遍，她
批评我说：“小
，你太
闹了，你刚才的
是违反
律的，说严重
点，已经涉嫌违
了，这些
我必须要全部没收。”
“好吧，都听您的，但我可不是有意拿走物
的，再说谁能想到制假窝点会有真货。”
“等我调查完了再说吧。”她把戒
和机票小心翼翼
收了起来，心
却变得复杂了许多，而且还略有
点不开心。
我看
了她的心绪不宁，嘴
说了
句：“我没求成婚，您觉得很失望吧？”
蓉阿姨瞪了我
：“你
好收敛
，不要再幻想求婚的事了，当心我和依依拿刀
起砍你。”
“嘿嘿，其实您心
特希望是真的，刚才我都看
来了，您的脸
洋溢着幸福的
芒，是不是都在想象到了
厘岛穿什么样的泳衣了？”
“
小
，再
说就滚
去。你还有没有别的事了？”她怒斥道。
“有有有，我真的有事。”
“有事快说，有
快放。”
这次我终于正经了
把，把
接手的新项目有缺陷的事说了
来，希望蓉阿姨
忙到市
，争取获得领导们的支持，使项目能如期进行。
蓉阿姨几乎没想多久就果断
拒绝了我：“不行，这
事我
不到。”
“您不是在市
有
吗？”
“我没什么
，真正能说得
话的只有邢副市长和依依爸爸，你让我去求谁？”
“您跟他们俩还闹得那么僵吗？”
“跟邢副市长就不用说了，误会
直都没消除，跟依依爸爸也不好张口，前段时间刚从他那
借了
笔钱，要是再去找他
忙岂不是太过份了？他们家
也会瞧不起我的。”
“
，您不会是为了
我筹钱才去求他的吧？”
“你以为我
个
能凑
那么多钱吗？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每次见面都要忍受他没完没了的自我欣赏和自我吹捧，简直无聊透
，真的，他有些方面比你都浅薄，我看他是无
可救了。”
“对不起，
，给您添
烦了，想不到您这么关心我，我刚才错了，真不该拿您打哈哈。”我早就猜到蓉阿姨的积蓄不够，
定会跟别
张嘴的，哪成想她为了我不惜拉
脸来找前
借钱，也够难为她的了。
“你知道就好，我
你也是有限度的，我不能触碰自己的底线。”
我还是有点不太甘心，在心
组织了
言语，又对她展开了游说，奈何不管我
说柳说，她就是不肯吐口
，态度之坚决在我和她的历次对话
都极为少见，可能邢副市长和陆厅达对她的伤害真的很
，
到她都不想再见这两个
。
末了，她果断
打断了我的絮絮叨叨，
钉截铁
说道：“你就别在我身
费工
了，再去跟你
商量
，她的
脉更广，
定比我多。”
“您
自去跟她说不行吗？”
蓉阿姨
：“我跟她说不太方便，她会以为我不想
忙，还是你去说吧。”
我觉得她们两个闺
之间的芥蒂好像越来越
，现在都不肯直接对话了，要靠我在
间来传话，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吵架了吗？”
“没有吵架，我们之间挺好的。”她轻描淡写
说。
“我怎么感觉你们姐俩之间不像以前那么融洽呢？以前你们可是无话不谈的。”
“你想得太多了，
家都很忙，哪有时间总在
起说悄悄话。”她平淡
理了我的疑惑。
“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们
起逛街、
起吃饭、
起闲聊了。”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要开始工作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有。”
“你说。”
“刚才我求婚的时候，您有没有
心？”我笑着问她。
“
心你个
鬼，你是不是闲得找
吃？”蓉阿姨叱道。
“我刚拿
戒
和机票的时候，您的
睛都亮了。”
“我现在就想对你亮
子，打你个鼻青脸肿。”
“别那么矜持了，何必隐藏
心的真实想
呢？”
“你到底还有没有事了？没事就快点
去。”她的
睛又瞪起来了。
“有。”
“你就不能
次把话说完吗？怎么像
牙膏似的，
会
句。”
“今晚我想接着报恩。”
“啪！”蓉阿姨重重
拍了
桌子：“你没完了是吧？还有没有
句正经的了？”
“您对我的恩
太
了，
身碎骨都难以报答，昨
只报了
次太少了，我想多报几次恩。”
“
小
，你再敢
说，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我真的想报恩。”
“你想报恩是吧？你现在就
去找个庙磕
烧
，多给些
火钱，他们
欢迎了。”
“这是个好
意，您能跟我
起去吗？”
“我跟你去
什么？我又不想还愿。”
“咱俩不是去拜送子观音吗？您不去怎么成？”
“你混
！”她气得抄起
支笔就扔了过来。
我侧身闪开：吗？怎么又变成男朋友了？”
她继续悠闲
说：“你觉得我之前对你
的事
像是对待
的
吗？”
我怔了
才说：“不像。”
“对啊，你这么聪明，难道会不明
我的用意吗？”
“但是
董，咱俩的年龄差得太多了，别
会说我是奔着你的钱去的。”
“那又如何呢？这种
况不是很常见吗？比咱们年龄差得更多的组
也不是没有。”
晶芸似乎对这
切习以为常了。
我听她的话越说越危险，显然已经摊牌了，自己不能再躲避和敷衍，
郑重
表态说：“芸姐，谢谢您这么长时间对我的栽培，这样吧，我把在
司获得的薪
、奖金、奖品，还有以前咱俩
换的那枚蓝钻戒
都返还给您，如果还缺什么您就告诉我，我
定想
凑齐。”
晶芸皱起眉
看着我：“你
什么？要跟
司算账吗？我是那么小气的
吗？用不用把你在
司的
费都算
？”
“唉，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您，希望您能批准我的辞职申请。”
“辞职的事不着急，你先跟我见了女
再说。”
“芸姐，我
直把您当成
姐姐
样尊敬，咱们能不能保护好这份纯洁的姐
之
，不要再往前
展了？”
“你不尝试
怎么知道不行？”
“不行，如果您非要尝试，我就只能不辞而别了。”我转身就要向门口走去。
“等
，”她急忙喊住我，“我不让你
我男朋友了，只在我女
面前
戏，假装是我的对象，这总可以吧？”
“见完你女
就当没
这
事，是吗？”
“是的。”
“好，我答应您。”为了维护她在女
面前的形象，我还是答应她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有
开门的声音，
晶芸起身走了过去，随后听到她跟
个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那女
的腔调听起来很
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两
简短说了几句后，那女子便随着
晶芸走了进来，我站起来微笑着迎向她，当我们的目
对
以后，两个
都僵住了，表
也从微笑变成了惊讶，
时间都定住不
了。
我从来没想到会
这种事
，也从来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
见到我的老同
，就算让我猜
万遍也猜不到，跟随
晶芸进来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莫采欣！我俩的面
都变得无比苍
，像是
见到鬼
样。
晶芸
意识到了什么，她试探
问道：“你们……认识？”
我转问她：“采欣就是您的女吗？”
“对啊。”
“怎么从来没听您说过？”
“我以前说过有个女，只是没提她的名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小同，而且还是同桌。”
“为什么我也没听采欣提过你？”
我心说她敢提吗，您专抢女的男朋友，提的话又该被您抢走了。不过这话不能说来，我转而问了另个问题：“不对呀，我们时开了很多次家长会，怎么从来没见您去过？”
“采欣小的时候我很忙，没有去过她的校。”晶芸显得有点尴尬，原来她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怪不得莫采欣跟她有点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把采欣的辫子点着了，也是她爸爸去理的，还差点在我家的车放了把火。”
“原来你就是个那个调皮捣的同桌，采欣还总跟我提起你，说你古灵怪，鬼点子多，但是也可，但她就是没说过你的名字。”
莫采欣再也听不去了，她把脚跺，转身跑了晶芸的家，我愣了，急忙追了过去，多亏我反应快，总算在电梯门的瞬间按了按钮，门又缓缓打开了。
我面带愧走进电梯的轿厢，看着脸失望的她，她的神茫然而又空，看我的时候像在看个陌。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像凝固了样，只能听到彼此无助的呼。
到了楼以后，她了电梯就径自向外走去，任凭我怎么喊也不回，直到我追并拦住她，她才用刀子样的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会才句“对不起”。
她凄然笑：“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是董的女，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
她绝望了，嘴喃喃自语着：“这都是命……都是命……”
“采欣，你听我解释，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轻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莫采欣忽然脸变，直盯盯看着我。
我怕她绪失控，把她拉到路边轻声说：“采欣，你信不信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她告诉我今来见她的婚，说这次肯定要结婚了，让我不用再担心，次可以放心胆带男朋友去见她了。”
“这是她厢愿的说，我既不是她的婚，也没跟她往过，我们只是普通的级关系。”我心说这个晶芸真会说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婚了？
她不相信看着我：“你们就只是级关系吗？” 我知道这个说
根本站不住脚，就把自己跟
晶芸结拜的经过告诉了她，她愣了
会才说：“这么说是我
对你单相思了？”
“也不
定是单相思，我琢磨着
董只是对我有好感，不
定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感，你想呀，我们差了
岁，她比我
的年龄都
，怎么可能跟我
展恋
关系呢？”
“但她的口气很笃定，说跟你
展得非常顺利，
就要谈婚论嫁了。”
“嗐，她那是为了让你安心，表示不会再抢你的男朋友了。”
莫采欣苦笑道：“还说什么‘不抢’、‘不抢’，
后不还是把你抢走了？这就是我的命，所有的男朋友都留不住，都被我
拆散了。”
“你不要有这种宿命论，真正的
要靠自己把握，你
定会
到真心
你的男朋友。”我劝她说。
“会吗？我觉得不会了。”
“你这么漂亮，工作能力这么强，
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你要相信你自己。”
她想了
，又对我说：“我
是不是很喜欢你？”
我小心翼翼
说：“她没跟我说过，我们的来往只限于工作关系。”
“你不要替她打掩护了，她要是不喜欢你，会为了你而减肥？她已经胖了
多年了，除了
，还有什么能让她有这么
的决心和毅力去减肥？你可能不知道，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又帅又
又有能力，还很
柔体贴，哼，这样的
能有几个呢？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你了。”
“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追求过她，也没有表示过那方面的意思。”
莫采欣又想起了
事：“怪不得我听别
说你是软饭王，原来是从我
这
传
来的，你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
“我不是。”我迅速答道。
“可是你当
了总裁呀。”
“这是
董单方面任命的，我事先并不知
，这几
我正准备辞职。”
“她为什么要跟你结拜呢？”
“对不起，那
我喝多了，稀
糊涂
就成了你
的
。”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
声‘
舅舅’？”她盯着我说。
我避开了她的
神：“别开玩笑了，这
事说
去真是丢
。”心
暗想，就是
了
舅舅也比当继父强。
莫采欣接着说：“她跟你结拜也是为了缩短年龄差，好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庸俗化，为
步骗你
钩创造有利条
。”
我心
为认同，嘴
却说道：“别这么说你
。”
“我
她的女
多少年了，她的手段我会不了解？你听我说，她认识你这么久了都没拿
你，简直就是
个奇迹，以前我的男朋友
多抵抗
个月就成俘虏了，这次要么是你的反抗很坚决，要么是她对你
了真
，打算攻心为
，彻彻底底
把你拿
，所以
直在跟你打消耗战。”
“采欣，无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跟你
谈恋
的，你
定要相信我。”
她看了看我真诚的脸，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但是咱们再也不会有将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
的
婚
和我的男朋友居然是同
个
，你说以后还怎么相
呢？是不是很讽刺？”她自嘲
说。
“这次跟以前是不
样的，你
真的不是故意
涉你的感
。”我觉得该
晶芸说句话。
“你说得对，这回跟以前不
样，以前她都是见到我的男朋友以后再明抢，这次却是
女俩同时相
了
个男
，我们的
倒挺
致的，呵呵，真是英雌所见略同。”莫采欣又
凄苦的笑。
“采欣，你要是早点跟我提到你
的事就好了，我肯定会采取措施，把对你的伤害降到
低。”
“就算提前说了又能怎样？能躲得开她吗？”
“你至少应该早点告诉我你
是董事长，我还以为她是你们医院的院长呢。”
“算了，别说这些了，反正我
不会放过你，咱俩也成不了。”她无比凄惨
说道。
“采欣，真的对不起，我……”我把抱歉的话又说了
遍。
“小
，你没有
错什么，我也没
错，我对这段感
点都不后悔，真的，如果让我再选择
次，我还是会跟你拍拖，哪怕我的付
没有任何结果。”她的声音渐渐哽咽了。
看着她压抑痛苦的脸，我心
很不忍，但是安慰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了，好像都显得苍
无力，这时本该抱
抱她，我怕她接触到我的身体后越
沉沦，始终没敢伸
手去。
采欣越说越凄然，
泪终于缓缓
了
来：“我
的这些男朋友
面，
在乎、
喜欢的
就是你，自从
次跟你说完之后，我还保留了
点幻想，以为能逃过我
的掌控，那样咱们就还有戏，可是……现实真的是太残酷了，几乎不给我
点喘息的空间……”
瞧着她的泪
如断线的珠子
般滚落
来，我拿
纸巾递给了她，她的手颤抖着，连纸巾都几乎拿不住，扑簌簌落
的泪珠把几张纸巾都打
了，显然是伤心以极，可即便如此，她的悲伤依然封在嗓子
不肯
来，压抑的
绪始终徘徊在爆
的边缘，让我很是担心，怕她突然
什么冲
的事
。 她又抽泣了
会
，继续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只想在你身边
个卑微的女
，我甚至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跟你在
起，我愿意为你
孩子，愿意为你改掉
切坏习惯，愿意
辈子陪在你身边……”
听着她如泣如诉的声音，我心
又是难过，又是同
，她既是我的同
，又是我的朋友，我非常后悔以前跟她开那些不轻不重的玩笑，让她在
陷得这样深，
次她伤了心，好不
易刚刚修补好，这回又被伤了
次，而且看来伤得更重，我都不知道该怎样
助她修复伤痕，好像怎么说都没有用，因为罪魁祸
就是我，我的存在就是她痛苦的根源，除非我在她
前消失，否则她只会越来越难过。
等她的哭声渐渐平息，我试探
对她说：“采欣，我送你回去歇会
吧，你今
很累了，需要休息
。”
她梨
带雨
看着我：“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我
定要送你，你现在这个状态我很不放心。”虽然她的身手是跆拳道黑带级别，遇到
般的坏
不会吃亏，我的意见还是非常坚决，坚持要送她回去，我是真怕她在
绪激
之
傻事来。
莫采欣拗不过我，还是跟着我走了。半路
我给她的
个闺
打了电话，恳求她
忙陪着采欣，防止她
个
的时候
绪崩塌，
什么危险的举
。
她的闺
很快赶到，我放心
把采欣
给了她，目送着她们向单
门走去，
看就要到门口了，采欣忽然转过身冲我喊了声“小
”，我问：“怎么了？”她急切
跑到我面前紧紧抱住我，
泪再次
了
来，但是这回没有哭
声，直到泪
把我的
衣洇
了
片，她才轻轻推开我，泪
涟涟
说道：“小
，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怕自己反悔，又像是怕决心
，
也不回
跑进了
门，留给我
个空空的单
楼口。
我心
复杂
站了
会
，正好
晶芸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告诉她莫采欣已经回家了，旁边还有闺
陪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她沉默了
会
才问我：“你就是采欣说的那个男朋友吧？”
“嗯。”事到如今也没
再隐瞒了，只能先承认
来，其实我更想说的是，采欣对我也是单相思。
“她很喜欢你吧？”
“是的。”
“你能为了她离婚吗？”
“对不起，
董，我不能。”
“小
，如果你能跟她在
起，我把
分之
的资产给你，而且保
这辈子都不再跟你见面，行吗？”
“不行，请您尊重我的选择，我不会背叛自己的婚姻。”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咱们再商量
，你想要什么，可以把条
开
来，我
定尽量满
你。”她还是不
心。
“
董，这
事没有商量的余
，您不用再劝我了。”我说得很有礼貌，但也很坚决。
“如果不结婚呢？可以让采欣陪在你身边吗？”
“抱歉，这样也不行，这对采欣不
平，对我的妻子也不
平。”
不管
晶芸怎么说，我都不肯答应，
后她只能无奈
说：“今
先说到这
吧，咱们都再冷静
。”
我回了
句“好的”，心
却不如刚才那般沉重了。今
这
事对于我来说不
定是坏事，它更加坚定了我辞职的决心，也进
步
断了我跟
晶芸、莫采欣之间的关系。如果说之前我还在犯愁怎么跟她们说清楚，现在则没有这种顾虑了，虽然她们很痛苦，但是痛则通，等痛苦之后迎来的就是幡然醒悟，也许就不会再把感
投在我身
了。其实这
尝不是
种解脱，等她们经历完痛苦的洗礼，也就可以更早
投入到新的
了。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