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5日
26.5
到了家暴庇护中心后,我和妈妈被分到两个部门,我去的是受害者访谈室,她去的是施暴者管理区。
我到了受害者访谈室一瞧,大多数男人都神态落寞,寂寂无语,只有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大汉在慷慨陈词,号召大家振作起来,下次一定要给老婆点颜色瞧瞧。旁边一个拄拐的公司高管说没有用,他被老婆欺压了十多年,前几天喝酒壮胆想谋朝篡位,结果被打断了一条腿。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说:“你这算不了什么,我的一个同事跟媳妇吵架,被小舅子连砍了七刀,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别人问他:“你身上怎么一点儿伤都没有?”
斯文男子痛苦地捂着胸口说:“我老婆把我的肋骨打断,伤到了我的内脏,现在我走路都不敢快走,重活也不能干,几乎跟废人一样了。”
我听了之后倒吸一口凉气,家暴真的有这么严重吗?看来昨晚妈妈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蓉阿姨那次揍我七遍也属于恩威并施、普度众生的善举了,依依每次打我也只能算是体毛级的抚触了,我还真是运气不错哩。
这时大家注意到我了,开始问我受到了那些虐待,我想了想才说:“我只是受了点小伤,本来不想来的,结果遇到妇联的同志在街上开展反家暴宣传,就把我给拉过来了。”
“你这么高大强壮,还有女人敢打你吗?”
“一般的女人不敢打我,但是老婆就敢打,所以我只能忍着。”
他们非要看我身上的伤,我只好掀起衣服展示了一下,大家吃了一惊:“这还叫小伤吗?”
“嗯,这次稍微重了点,以前很轻的。”我解释说。
一个白净的男人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天哪,我有密集恐惧症,真看不了这个。”
另一个人也对我说:“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生下来皮肤就是红色的呢。”
“你是不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公司高管关心地问道。
“是的。”
“什么错误?工资没上缴吗?还是洗脚水弄凉了?”
“都不是。”
“那因为什么?”
“我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了。”
“什么?”这些男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真活该,那还不揍你?难道留着你过年吗?”
“是啊,所以就打成这样了。”
“疼不疼?”被打断肋骨的斯文男子问道。
“当然疼了,晚上都睡不着觉。”
“小老弟,不是我说你,你这可是咎由自取。上次我跟我老婆吃饭,邻桌两个女人一直在讲话,吵得人很烦,我就随便看了一眼,老婆就把我的头打破了,你说我冤不冤?”头上缠着绷带的大汉对我说。
“那两个女人漂亮吗?”我问了一句。
“漂亮什么呀,又矮又胖不说,年纪也很大,别提多难看了。”
我同情地说:“那你可真的很冤枉。”
这时访谈室的门开了,妈妈走进来交给我一件外套,让我赶紧把衣服穿上,她还小声叮嘱我不要轻易展示伤口,免得被妇联的人抓住把柄。
她走了以后,同屋的人问我这是谁,我骄傲地说:“我老婆。”
“什么?”他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约而同地对我说,“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出去勾三搭四,你也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吧?”
“她很漂亮吗?”我故意问道。
“当然了,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还那么有气质,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婆,一天被她打八遍也愿意。”
我笑着说:“所以啊,我对她只有宠着护着,从来只有她打我的份儿,没有我说她的道理。”
几个男人一直在摇头叹息着:“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会家暴,看来人不可貌相,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其实她挺完美的,都是因为我犯错误了,她惩戒一下也是正常的。”
“你有这么好的老婆,就别再勾搭别的女人了,不然老天也会惩罚你的。”被打断肋骨的斯文男子好心地对我说。
“谢谢你大哥,我记住了。”我美滋滋地享受着大家对妈妈的赞美,心里别提多美了,早就忘了身上的痛。
妈妈给我送完衣服以后,回到施暴者管理区,屋里还坐着七八个女人,大多身强力壮,面色阴沉,有一个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自己来错地方了,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老公,结果就被送到家暴庇护中心了。
旁边有人问她:“你怎么碰的你老公?”
“我就在阳台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从阳台飞出去了。”
“天哪,那他不就摔死了吗?最差也是个残废啊。”
“没事儿,我们家住的是二楼,他就是把腰扭到了,脚上也打了石膏。”
“你为什么要碰他?”
“这月的工资晚交了两天,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我觉得很气愤,就碰了他一下。”
“你平时是不是经常‘轻轻地碰他一下’?”
“你怎么知道?对,就是这样,我从来没有用力地碰他,可是妇联的那几个女的非说我是家
,你说这不是滑
之
稽吗?”
听了暗想,就凭你这身手,要是重重
碰
你老
,非把他弄
不可。
另外
个身强力壮的女
说:“那我就更冤枉了,我
给我老
和
吃小灶,还让他们住单间,可是邻居非得报警,说我
待丈
和老
,这不是瞪着
睛说瞎话吗?”
“为什么让他们住单间?”经常轻轻碰老
的那个女
问道。
“是他们自己提
来的。”
“他们为什么提这个要求?”
“他们非说我
待他们父子俩。”
“你对他们俩
什么了?”
“我就是让他们少吃了几顿饭,这也是为了防止积食,还有,后来我为了节约粮食,把馊了的饭菜给他们吃了。”
旁边
个女
说:“你这个
得有点过分了,我只是把不
吃的
股、烂菜叶给老
吃,对于
婆婆我可是特孝顺,每次都把吃不了的
猛海鲜给他们吃,别提多有营养了。”
“那不就是剩饭剩菜吗?”
“但是我给的剩饭剩菜不是馊的啊。”
这个身强力壮的女
接着说:“后来我不给他们吃馊了的饭菜了,单
小灶,他们还说我在
待。”
“你是不是打骂他们了?”
“我没有骂
,就是说话的时候
声了
些,他嫌我的态度不好,说我不讲理,我就用
子吓唬了他
,没想到他
冲
来用
撞我的
子,就说我打他了。”
“他用
撞了几
你的
子?”
“
概有
多
吧。”
“你老
是不是喝多了,用
撞你的
子?他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进医院了,医
说
撞了几个
包,双
肿得像熊猫
样,眉
还开了两个口子。”
“你可真是的,
回别拿
子吓唬
了。当时你
没阻拦吗?”
“他阻拦了,我就把
子扔了。”
“然后呢?”
“后来他冲到我面前说我是悍
,我看他离我太近,口
都喷到我的脸
了,就用手轻轻挡了
,结果他没站住,和我老
的
撞到
起了。”壮女
轻描淡写
说。
“什么?你把
也给打了?”
“我没打,就是吓唬了他
。”
“他现在在哪
?”
“也进医院了。”
“不是就撞了
吗?”
“医
说有点轻微脑震
和
骨损伤,需要住院观察。”
“你到底打了……吓唬了他几
?”
“可能有
吧,我也记不清了。”
“你不会是掐着老
和
的脖子,让他俩的脑袋对撞吧?”
“医
看完脑CT的片子也这么说,但是我真的没印象了,当时场面那么混
,谁还记得细节呢。”壮女
显得
分委屈。
“我的
哪,你可真行。你婆婆就没在旁边拉架吗?”
“她拉架了,但是
家的
绪都很激
,她也拉不住啊。”
“你婆婆现在在哪
?”
“她在医院呢。”
“在护理你老
和
吗?”
“不,她昏
不醒,现在在ICU呢。”
“什么?”几个女
起站了起来,“你把婆婆也给打了?”
壮女
急忙解释说:“不不不,我可
都没碰她,那
她看到我在吓唬两个男
,在旁边又哭又喊,我也没注意,不知她什么时候就躺
了。”
“好家伙,你可真厉害,把他们
家
口都送进医院去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吓唬了他们
。”
“他们家还有没进医院的吗?”
“有。我的两个小叔子就没进医院。”
“看来你跟他们俩相
得挺好的。”
“也不能算是挺好,就是
般关系吧。”
“他们没找你理论吗?”
“找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吓唬了他们
,现在两个
都骨折了,在家
休养呢。”
家都吃了
惊:“你把两个小叔子也打伤了?是
起打伤的吗?”
“是的。”
众
忍不住面面相觑,心想这女
还真是彪悍,
次把两个壮汉都撂倒了,如果说她不是家
,那才没有
理呢。
“你是
什么职业的?”旁边有
问道。
“我是柔道队的运
员。”
“哦,怪不得力气那么
,你是不是经常吓唬你老
?”
“也不算经常吧,反正他
直都很听我的话,就是我的
婆婆来了以后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本来我们的
还是挺幸福的。”
听到这
感到
阵不安,禁不住往旁边悄悄移
了
位置,尽量离那个强壮的女
远
些。
这时
个文静的戴
镜的女
站起来说:“姐
们,家
这种事向来都是男
的专利,他们体力占优,又喜欢耍
男子
,平时包小
、养小
的也是他们,我们女
是弱势群体,在家
任劳任怨
照顾
家老小,不但得不到关心,还要无端
忍受
泄和
待,现 她
先拿
过来
的身份对
说:“这位女士,我知道你老
在外面跟别的小姑娘起腻了,你
气是很正常的,但是惩罚
个男
有很多种方
,用
力却是
不明智的,你觉得呢?”
“你说得很正确,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行为的。”
“有
点我不太理解,他跟别的女
只是打
骂俏,又没有
床,你为什么
那么
的火呢?”
愣了
,她不能说我勾引了她的女
兼小姑子,只好
糊其辞
说:“我已经劝了他好几次了,他都屡教不改,我才忍不住
的手。”
“但是你打得也太凶了啊,要不是你老
个劲
你说话,我们肯定会报警的。”
“谢谢你们
我保守秘密,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了。”
“看你的气质应该是位领导,在单位固然要在员工面前树立威信,在家
也应该以德服
,不能以武力服
,对不对?”
“是的,您说得很正确。”
“你老
以前打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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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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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
次都没有。”
“是的。”
“看来他很
你呀,当然了,也可能是害怕你。既然他比你小那么多,你应该包
他、
护他,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教育他、改变他,而不是用家庭
力。这个道理你应该明
吧?”
“我明
。”
霍
转过
来对我说:“你这个小伙子也是,娶了这么好看的
还
去招蜂引蝶,就不怕有群众见
勇为教训你吗?”
“是是是,我
得不对。”我急忙表示自己很懊悔。
“能跟这样的
女结婚简直就是你的造化,为什么不珍惜?外面的小姑娘能有家
的原配
妻对你这么好吗?”
“不能。”
“所以说啊,
要懂得感恩,要懂得惜福,明
吗?”
“明
了。”
“还有,
次
老婆开脱也要符
实际,不要
说
道,
午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说自己是受
狂,每
不挨揍就浑身痒痒,还说你老婆是雅典娜
凡,必须定期打你
次才能释放
洪荒之力,这都是什么
糟的?你老婆要是希腊女神,那我还是王
娘娘呢,这不是没有的事
嘛。”
听了在旁边直瞪我,脸
的表
不知是
气还是苦笑,总之有点哭笑不得。
“行了,多余的话我也
不想再说了,你们受过深教育,都是有文化的,什么道理都明,今是你们次来这,我也希望是后次。你们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好了,这位女,给你老道个歉吧,表明你的态度。”
气得够呛,但又不能不听霍的话,她站起来咬着牙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深深鞠了躬表示还礼:“没关系。”
她越恼了,也着我的样子鞠了躬:“老,你受委屈了。”
“老婆,你辛苦了。”我只好继续还礼。
“真不好意思,耽误你泡妞了。”
“实在抱歉,我次不敢了。”
“祝你桃朵朵开,艳福来。”
“祝您金银装满仓,财。”
“祝你妻妾多又多,从这直到新加坡。”
“祝您子孙箩筐,把好吃的都扫。”
“祝你的皮肤又滑,次挨揍不要再起伤疤。”
“祝您的子软又强,次别再打别的翔。”
“你真是太客气了,恩。”
“您真是太体贴了,恩婆。”
“你看看,这多好,这才叫相敬如宾嘛。”霍在旁边看得乐不可支,双睛都笑成了月牙,算讽刺我的意思她愣是句没听来。
“这样可以了吗?”问她。
霍点点:“可以了,你们再签个字就可以离开了。”
“谢谢您,霍,给您添烦了。”我连忙对她说。
“不要感谢我个,要感谢社会家庭的暖,感谢和家的关心,感谢社会各方面伸的友关心的手。”
“是的,我要感谢的太多了,但是应该感谢的还是您。”
“客气话就别说了,我们的宗旨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你们都是可以教育好的,又不是犯罪分子,以后也像现在这样互敬互就可以了。”
“好的,那就不打搅您了。”
我和签完字就赶紧溜了来,她车就埋怨我:“在的面前跟我耍嘴皮子,有意思吗?”
“好像是您先讽刺我的。”
“妻妾成群不是你的梦想吗?”
“别闹了,不过看今这架势,次您还真不能再打我了,现在有男家受害者避难所了,我也是有组织的了。”
“你是不是感觉有撑腰就腰杆子了?我现在就要接着家你,你有本事就去找你的组织求助吧。”抬手作势就要打我。
我急忙托住她的手:“好了,我错了,别打了。谁知道今会遇到家的务宣传队呢。”
“还不是怪你,非要和那几个
去搭讪。”
“我是好心去
忙。”
“
忙可以,但为什么要把伤口给她们看?”
“她们突然就
我的袖子,我怎么知道?”
“哼,你就是故意的,想要引起别
的同
心。”
“我还没说您呢,好不央
的为什么把结婚
带
来?
子就让
家抓住把柄了。”
“废话,我
理
手续的时候需要提供婚姻关系
明,我能不带结婚
吗?”
“好吧,咱俩都没有错。不过今
可算开了
界了,我才知道有那么多男同胞
在家
的
影
,很多
都是默默忍受,
怕说
来丢
,其实
要的是没
相信。”我像是
现了新
陆。
也深有同感:“我也
现了,原来真的有女
打男
的事
,而且还挺残忍的,看来家
就在我们身边,而且离我们还不太远。”
我掀起自己的衣服说:“瞧您说的,家
可不就在咱们身边呢,我就是
好的例子。”
“
说,你这个伤算家
吗?”
“怎么不算?”
“家
是
家庭关系
持续
的侵害行为,我又没有经常打你,怎么能算家
呢?”
“
,这您可没有我懂了,家庭关系
的
切
力行为都算是家庭
力,甭管您多长时间打我
次,都算是家
。”
“昨
为什么打你,你还不知道原因吗?我那个算家
吗?”
冷冷
问道。
“可是结果都是
样的。”我弱弱
回应道。
“你和自己的
不清不楚的,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唉,应该打。”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许碰北北,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不揍你揍谁?这
多算执行家
,跟家
有什么关系?”
“您这是要把家
驾于
之
吗?需要我给您
次普
教育吗?”
“
小
,不要给我讲
律,你就说我打你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
“那就不要废话了。如果再让我
现你打北北的
意,就不单单是家
那么简单的事了。”
“好吧,您说得有道理,我都听您的。”
“你的伤怎么样?”
的口气忽然软了
来。
“还行吧,这也算是我有史以来
惨的
次挨揍了。”我苦笑着说。
“擦
了吗?”
“擦过了。”
她从包
又拿
瓶
:“这是我找
弄来的特效创伤
,很多
家运
员都用这个,你试
试吧。”
“好的,谢谢
。”没想到她还这么关心我,我的心
涌起
股暖
。
“为什么谢我?”
“感谢您,赐我
。求祝福,赐我愈。”我笑着接过
。
“你还不如说‘感谢您,赐我伤’呢。”
“嗐,哪敢呀,我的命都是您给的,打
顿还不正常嘛。”
“幸亏你有这个觉悟,我还以为你会让
联的
把我关起来呢。”
“别开玩笑了,借给我胆子也不敢啊。”
看了看手机:“好了,你送我回
司吧。”
我试探
从后视镜看着她:“去同心岛那
事……是不是可以带我去?”
“你都已经先
后奏了,我又能怎么
?”她的口气有点无奈,不过看来是松口了。
我
兴
说:“谢谢
,您真是太好了。”
“我有什么好?都已经把你打得遍体鳞伤了。”
“嗐,这
事我早就忘了。”
“不,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这
事。”她语气冷峻
说道。
我愣了
,
说道:“是是是,我
定会记住这次教训的。”
把
送到单位以后,我
不停蹄
回家收拾行李,没想到依依也在家。她
看到我就飞奔过来,我
开始还有点害怕,以为她要追问昨晚在北北家
的那个女
是谁,哪知她非常迅速
扑到我怀
,搂着我的脖子就“咯咯”笑了起来,把我闹了个云
雾罩。
不过她这
扑的冲力真的很
,
子就牵
了身
几
伤口,疼得我差点当场叫
来,幸亏我还是忍住了,等身子稳住后才问她:“媳
,你怎么了?”
她
兴
说:“老
,我有
个好消息和
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
个?”
我心说你和北北是
个老师教
来的吗,怎么说话的套路都
模
样,当
回应道:“反正都是好消息,先说哪个不
样?”
“当然不
样了。”
“那你就随便挑
个先说。”
“我的职称评审通过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恭喜你,媳
。”我兴奋
在她脸
了
口。
“当然是好消息了,这次全校只有
个
通过,其
个就是我,怎么样,你的媳
厉害吧?”
“厉害,厉害,实在太
了。另外
个好消息是什么?”
依依更
兴了:“我怀孕了!”
“是真的吗?我不是在
梦吧?”我更加兴奋了,在她脸
连
了好几口。
“是真的,没有错。”
“哇,太好啰!”我开心得举起依依在原
旋转了好几圈,过了
会
才意识到
作幅度太
了,赶紧把她轻轻
放了
来。
“老
,以后咱们就有自己的小宝宝了,你开不开心?”依依搂着我的脖子说。
“当然开心了,这是
的消息了。”
依依随后就拉着我坐在沙
,依偎在我的怀
畅想着孩子的模样和
来。我觉得这次受孕成功对她来说也是
次压力的释放,她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小宝贝了,以后也可以理直气壮
带着孩子打
那些想要接近我的女
了。
不过蓉阿姨得知这个喜讯后并没有特别的开心,她脸
的笑
更像是
种例行
事,也许她在想,自己和依依
来的孩子年龄相仿,以后该怎么相
?他们又该如何称呼对方呢?
我看得
她的顾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趁依依不在的时候告诉她,自己会对所有的孩子
视同仁,也会让他们和睦相
的,她脸
才有了些笑模样。
随后我暗
调查的
事也有了眉目。之前北北戏言安诺可能是
的
身女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个猜测着实吓了我
跳。本来这
事用
股思考也知道答案,那就是根本不可能,但是她们俩的
型都是非常罕有的同
类型,这种巧
的概率实在太低了,没
不让
怀疑,我就悄悄
给安诺和刘洁阿姨
了
子鉴定,为了稳妥起见,把
的样本也提供了
份。
结果
来以后令
非常舒心,安诺和刘洁阿姨是货真价实的
女关系,
虽然和她们的
型相同,但是和安诺没有任何
属关系。这
就要佩服
老爸了,他找的两任妻子居然
型
样,都是那种极为罕见的类型,这种概率恐怕也堪比彩票
奖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北北以后,她只是
绪不
应了
声:“哦,我知道了。”
“你怎么了?现在不是应该觉得很踏实了吗?”我在电话
问道。
“你们是踏实了,但是我
点
都不开心。”
“为什么?”
“我
个
待在郊区,有什么可开心的?”
“那
的环境不是挺好吗?听说你住的
寓的客厅就有
多米,视野超级开阔,电梯直通
尔
球场,简直是至尊无
的奢华享受。”
“环境再好我也不喜欢,这
没有你,连安诺也不在身边,只有我孤零零的
个
,跟充军
配有什么区别?
真是太狠心了。”北北不
兴
说。
“你这已经算不错了,你知道吗,
那
刚离开你家就把我
打了
顿,我到现在还浑身都是伤呢。”我诉苦说。
“我宁可被
打
顿也不想到这
来。”
“你再耐心忍
段时间吧,她不会让你
直住在那
的,等风
过去我会想
让你搬回来。”
“好吧,我的希望就全寄托在你身
了。但是你要答应我,这
阵不能跟安诺走得太近。”
“行了,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
。”
好不
易劝得北北不闹了,无
不在的伤口疼痛又开始折磨我。
这次打得真是太狠了,让我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痛苦的存在。虽然她给我的
很见效,但也仅仅是恢复得更快而已,疼痛感还是无
消除的。
以前我
喜欢晚
睡觉之间的空闲时
,感觉那是
之
轻松惬意的
刻,现在则完全不同了,我
害怕的就是晚
,因为夜深
静的时候无事可
,注意力全都集
在伤口
,能清晰
感觉到每
根痛神经的跳
,连绵不断的痛楚感如
般全面涌现,除了品味痛苦,似乎也没有别的事可以
了。
这时禁不住让
怀念起
的好,说实话,
真的很不错,可以
事,可以运
,可以忙碌起来,这些都能暂时忘却身
的疼痛,不像黑
,只能在煎熬
度过漫漫长夜。
其实还有
贴良方可以减轻我的痛苦,那就是跟
在
起,让她用
柔的
手和声音抚慰我。但她这几
正在气
,压根
不许我在她那
过夜,我试了几次都不行,只好在家
陪着依依了。
当然了,这种
况
也可以喝点酒,用酒
醉自己,但是这些
几乎每
都要开车,所以不敢喝酒,只能吃点
止痛片。止痛片这种
刚开始吃的时候还有点用,时间长了就不太灵了,痛感几乎和以前
样,接
来就只能靠我自身的防御系统去忍受了。
依依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充满了同
,她好几回半夜
厕所的时候见我翻来覆去
睡不着觉,就
陪我说话聊
。后来她困得实在熬不住了,让我去数绵羊。
我说:“没有用,已经数了好几只羊了,再数
去羊就该怀孕了。”
“那你就数
我身
的体
。”她用
臂摩挲着我的胳膊说。
“你身
的体
也没多少呀。”
“加
就不少了,够你数
阵的了。”
“好吧,那我就试试。”
数体
这招真的很有效,才数了不
会
依依就睡着了。当我数到她的
的时候,
不自禁就竖了起来,那凸起的鲜鲍、滑润的
口充满了醉
的气息,修长的
和
腻的双
看得
罢不能,我
不自禁贴到她的耳边说:“媳
,我想
。”
她呼呼睡着没理我,直到我轻轻晃
她的身子,她才在半梦半醒
回了
句:“那就来吧。”
当我把
入到软
的小
后,她轻轻“嗯”了
声。因为怕牵
伤口,我不敢
作太快,但是当快感的火焰越烧越旺后,这些伤痛都被抛在脑后,依依也抱住我的胳膊,跟着我的节奏
起
摆。
这真是
次痛并快乐着的
之旅,身体的疼痛如影随形,
的愉悦却压倒了
切。在冲
峰的
刻来临的时候,我真的忘记了疼痛,
液如喷泉
般
入她的体
,她舒服得紧紧夹住我的身子,嘴
说着
糟的呢喃,显得比我还要兴奋。
随后我们又
了两次
,依依被我
得又爽又疼,但是
撑了
来,我也终于在
次
之后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