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2日
28.4
第二天早上，依依问我昨天晚上怎么出去那么久，我说倒垃圾去了。她不动声色地说：“是不是把对门的垃圾也倒了？”
我实话实说：“是的。”
“你还真挺忙的。安诺的事什么时候告诉她？”
“我会尽快的。”
“今天有什么打算。”
“收拾东西，打包，有些大件的包裹办理托运。”
“OK，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在家里陪陪你吧。”依依淡淡地说。
“你不是要跟几个孕妇去听课吗？”我感觉有点不安。
她摆摆手：“这两天不想去了。”
“为什么？教室的椅子坐着不舒服吗？”
“不，跟椅子没关系。你出国刚回来，我想跟你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我要一直干活，可能没时间陪你。”
“没关系，你干你的活，我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依依这么说，我也没法儿反驳了，心里暗暗打鼓：莫非是昨晚和安诺的通话被她听到了？不然为什么要盯着我呢？
话虽如此，我还是强作镇定地开始给要带走的物件打包。到了下午，眼看和安诺约的时间快要到了，我装成刚想起来的样子对依依说：“我还要再准备一些箱子和袋子，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一下。”
“等一下，我也去。”她出人意料地站起身到门口去穿鞋。
我觉得有些吃惊，她像是猜到了我的心理，打算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了。这可不太妙，我不想晚上的约定再泡汤，便劝她在家里等着，她说什么也不干，一门心思地跟我走了出来。
下楼的时候，我一边笑嘻嘻地扶着她，一边想着如何脱身。出了小区以后，看到路边有人在发商场促销的宣传彩页，我忽然有了办法，拍拍她的肩膀说：“今天购物一条街有活动，听说打折力度很大，咱们不如先去逛街，回来的时候再买箱子、袋子，怎么样？”
依依到底是个购物狂，很快就被我说得心动了，她乐呵呵地挎着我来到了商业街，不一会儿就迷失在繁华热闹的景象中。
趁着她的注意力有所分散，我赶紧给北北发了信息，让她火速联系我公司的两个女职员来帮忙。
又过了一个小时，约摸着她们快到了，我把依依带到了大牌购物中心，她“幸运”地在自己最喜欢的品牌区抽中了独一份儿的“特等奖”，享受全场购物四折，旁边围观的女人嫉妒得恨不得上去抢她手里的奖卡。
不过这个品牌区的规定比较严格，就是只许VIP客户进入，即使是客户的同伴也不行，我因为没有贵宾卡被拒之门外。依依既想进去大杀四方，又舍不得离开我，另外她也缺少一个拎包的跟班。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葛离花和陶馨雨及时赶到了。这两位也是逛街购物的大咖，什么VIP卡都有，她们俩对我说：“凌总，把弟妹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保证全程陪好她。”
依依没禁受住购物的诱惑，她也对我说：“老公，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出来。”
我装作很勉强的样子：“好吧，你shopping的时候悠着点，千万别累着。正好我去买点别的东西，一会儿咱俩还在这里碰头。”
她开心地摆摆手，转身就迫不及待地进去了。
我低头一看表，乖乖，已经是五点二十了，只剩下四十分钟了，现在去停车场提车已经来不及了，我打了一辆车就直奔龙河桥而去。
可惜这个时间段正值晚下班的高峰，到处都很堵，我又处于闹市区的中央，出租车开了十分钟才过了两条街。我一看这样不行，照这个速度开下去七点也到不了，于是迅速下车，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就骑了出去。
刚开始骑行的时候还比较顺畅，仗着我骑艺精湛，先是在车流和人群中快速穿梭，然后穿小巷走窄路，一番操作猛如虎后，很快就离开了闹市区。
正当我暗自庆幸可以在规定时间内到达时，不走运的事情又来了，前方突然赶上修路，车子不能骑了。眼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绕着走，要么从附近的小山爬过去。
我思考了大约十秒后，马上做出一个决定：爬山。幸亏我身体好，几乎是一口气地跑到山顶，然后又连滚带爬地往山下冲去。旁边的人都被我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是专业运动员在训练。
下了山以后我才发现山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条河，可能是附近的水库放水了。这才叫避坑落井，坎坷不断。好在水还不深，我把裤腿子提起来，一步一步地趟过了两条河。
过了河以后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但还是咬牙在一条小路飞奔着。这个时候不能松懈，一旦想歇着就会起不来了，所以我一秒钟都不敢停，只是凭着一股本能向前冲去。
因为是抄近路，几乎全都是崎岖的羊肠小道，所以不能打车，也不能骑车，只能靠两条腿走，我真的感觉自己要吐血了。可是目的地已经越来越近，我不断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一定不能迟到。
谢天谢地，经过一番跋山涉水后，我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龙河桥。可是抬眼往桥上一看，心马上凉了半截：上面没有一个人。那个秀气的女孩子没有坐在大桥边缘，只有几个小虫子在昏暗的夜
飞舞。再看看手表，已经是
点零
分了。怪道看不见她，原来我又迟到了。可是才晚了
分钟，她就消失了，是不是太严厉了？不是说好了不见不散吗？
我连气都没喘匀就掏
手机给安诺拨电话，却
现早就关机了。看来她真的
气了，已经不打算理我了。我茫然
站在桥的
央环视了
周，在围栏
现了
只折好的千纸鹤，走过去轻轻拿起来，认得
那是她的作品。
当纸鹤在手
被立起时，我又想起她坐在桥边、两只小脚绊在
起
啊
的
景。当她回过
时，满是淤痕的小脸
，挂着甜甜的微笑，耳边又响起她轻呼我的那声“哥哥”。我所有的记忆都清晰起来，那
幕桥边姑娘的场景似乎就
在昨
。
“桥边姑娘，你的忧伤，我把你放心
，不想让你
……”我的脑海
回
着婉转的旋律，把我的心带得也忧伤起来。
糟了，安诺这次
气不知要
多久才能哄好。怪只怪自己
作太慢，为什么不能提前
点
呢？为什么不提前给她
个信息呢？
我颓丧
在围栏
坐了
会
，继续给她打电话，还是
于关机状态。估计今
晚
想找到她是没戏了，这个小魔女喜怒无常，行事诡异，真是我的克星。每次感觉
见到她就
筹莫展，手脚都被缚住了。
过了
约半个小时，我站起身，向着桥
走去，
路
深
脚浅
脚，感觉浑身像要散了架
样。好家伙，刚才这番铁
项赛把我的潜能全都激
来了，现在才感觉到浑身
痛，两
无力。
当我经过
棵梧桐树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被什么
砸了
，低
瞧，原来是
枚剥开的
壳。看到这个
壳，我脸
又惊又喜的笑
，不等见
便
声喊道：“诺诺，是不是你？”
“你猜呢？”
飘来
个袅袅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
悉。
我循着声音抬
瞧，只见树
坐着
个穿着旗袍的
样少女，手
正在剥着
，两只脚丫绊在
起轻轻晃
，脸
俏丽可
的模样。不用说了，这个娇
的树
姑娘就是跟我相约的安诺了。她穿的还是我
喜欢的那
红
碎
图案的少女旗袍，可见是用了心的，两条
半透明的灯笼袖衬托
典雅的气质，在这朦胧的夜
显
几分忧郁的
。
“为什么又爬到树
去了？不是说好了在桥
见面吗？”
“因为你迟到了。”
“才晚了
分钟而已。”
“晚
秒钟也叫迟到。”
“好吧，我错了，对不起。但是你为什么把手机关机了？”
“没电了。”
“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
“你的手机
到关键的时候就
问题，
次是摔坏了，这次是没电了，
次
门前能不能检查
？”我抱怨说。
“不好意思，我是个没
心疼的
，我的手机自然也没
关心。”安诺戏谑
看着我。
“别闹了，你有爸爸、
、
让，还有我，怎么会没
心疼？”
“可是有
个
口口声声说关心我，
到关键的时候就放鸽子，真让
捉急。”
“你在桥
放了
只千纸鹤，是不是暗示我放了你的鸽子？”
“真聪明，你猜得没错。”她笑
看着我。
“喂，我们要
直这样
低
对话吗？你能不能先
来？”
“对不起，我在这
等着欣赏焰火，不能
来。”安诺特意眺望了
远方。
“好，那我就
来了，你不要
。”这
幕我已经非常
悉了，她爬这么
自然不肯轻易
来，
面的剧
就是我爬
来和她并肩而坐了。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我爬树的技术已经非常娴
了，绝非当时那个青涩、胆怯的
小子可比。我
除
就爬到她的身边坐
，这是
块
壮的树
，坐两
个
是毫无问题的。
看到我很快就爬
来，她笑嘻嘻
把
粒剥好的
塞到我嘴
，我边吃边问她：“你等了多久了？”
“我
点多就到了，以为你会早到，想不到是跟
次
样的剧
。”
“不不不，这次跟
次可不
样。
次是没到，这次是迟到，而且我已经拼尽全力了。”
“我晓得，而且也看
来了，你的衣服刮破了，鞋和袜子也是
的，是不是翻
越岭、乘风破
来的？”
“你好厉害，猜得真准。路
碰
修道，开车过不来，我完全是按照铁
项的标准来的，自行车、跑步、游泳，
样都没拉
。”我边说边
痛的肌
。
“想不到你还是个运
健将。你知道我是几点来的吗？”安诺问道。
“几点？”
“我知道这
修路，
午
点就
了。”
“哇，你来得真早，真是个守信的
。对不起，这次差点又放飞机了，
回我
定像你
样提前很早就
来。”
“你觉得咱俩还会有
回吗？”她用故作轻松的口吻问道。
“当然会有了，只要我们想要，快乐的
子还很长。”我
接过她的话
。
安诺没有说
去，把话题转开了：“还记得吗，
次我们也是像今
这样，
起坐在树
这颗雷就要劈
来，你想让咱俩被连锅端吗？”
她顺着我的手
向
看了
，当真有
片黑云罩在
，虽然看不太清楚，影影绰绰的似乎真有红
在
面闪现。
可怕的是，我们俩都听到了隐隐约约的雷声，真有点黑云压城城
摧、
雨
来风满楼的气氛了。
她皱了
眉说：“这也太凑巧了吧。”
我说：“要不这样，咱俩赶快
去，离这棵树远
点。”
“不，不用
去，你先不用
誓了。”她掐了
我的手腕。
“OK，听你的。”我暗自庆幸
想，谢
谢
，终于不用
誓了。
这时气氛又沉寂
来，安诺开始轻声哼唱
歌，我
听那歌词，竟然还是当初她在桥
唱的那
《隐形的翅膀》。
“每
次，都在徘徊孤单
坚强；每
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
。我知道，我
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听到
悉的歌声，我恍惚又回到多年以前。老实讲，安诺唱的《隐形的翅膀》是我听过的
好听的
，她的技巧也许不是
好的，但感
却是
饱满的。这
歌简直就是她前
几年个
的真实写照，她每次唱的时候都
泛泪
，似是勾起无限伤心往事。
不过还有
个严峻的事实在提醒着我，每次她唱完这
歌都会放
招，现在又是在树
，如果这个丫
突然
飙，恐怕连我也控制不住她。当
全身戒备，小心提防，就怕她
什么突然袭击。
果然，这
歌唱完以后，安诺
着远
放起的
彩烟
说：“看看，多漂亮的焰火，我真希望自己也能绽放
漂亮的火焰。”
“你想怎么样？”我隐隐有了
种不好的预感。
“咱俩也放把焰火，怎么样？”
“怎么放？咱们手
没有烟
啊。”
“你带了打火机吗？”
“
什么？”
“这
不是有树叶吗？你把树叶点着了怎么样？从远
看跟焰火的效果差不多。”
“你要毁林开荒吗？我虽然不是警察了，还是可以举报你的。”
“犯
了吗？”
“当然了。”
安诺又看了
我的衣服：“把你的
衣和裤子点着了扔
去怎么样？”
“诸葛亮火烧藤
兵是吗？你想让我穿着
裤回去吗？”
“你这么
说我又想起‘冰火
重
’了。”
我
不自禁又哆嗦了
：“我
现你的想
越来越邪恶了，就想着拿我开刀。说好了是看焰火，怎么你门心思想把我变成火焰呢？”
“我想看看你的诚意。”
“我可真是非常有诚意的。”
“既然你不肯誓，又不肯点火，这样吧，你从这跳去。”安诺轻描淡写了面。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这有米多呢。”我紧张看着面。
“米多又怎么样？你不敢吗？”
“不是不敢，是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咱俩的关系这么密，这点信任还没有吗？”
“那你为了我，敢不敢从这跳去呢？”
“我……当然敢了。你敢吗？”
“哥哥，如果你让我表决心，别说是米了，再我也敢跳去。你信不信？”安诺拍了自己的口。
“我信，我信。”我怕她真的热点什么，急忙劝阻道。
“那你怎么样，敢不敢跳？”
“真的要跳？”
“对。”
“我看面有根两米多的树枝，从那跳去行不行？”
安诺鄙夷看了我：“你是男吗？这么婆婆的。”
“我当然是男了，但是男也会恐啊。”
“不这样怎么明你的诚意呢？”
“换个别的方式不行吗？”
“不行。”
我身子有点抖说：“面能不能先铺点草或树叶什么的？这样能缓解我跳来的冲力。”
安诺气把身子往前探说：“算了，我先跳去给你打个样吧。”
“别别别，还是我先来吧。”我急忙拦住她。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了，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总要面临几次抉择，虽然我觉得为了明诚意没有必要从这么的方跳去，但是势已经到这了，小魔女就在旁边不错珠盯着我，这次要是怂了，以后也没在她面前了。
我咬了咬牙，深呼了几说：“你看好了，我现在可要表演‘空飞’了。以后可别说我不是男了。”
“好，我看着呢。”安诺也在旁摩拳擦掌好了准备。
正当我要纵身跃，她忽然抓着我的袖子说：“等，不用跳了。”原来她也担心我事，刚才不过是试探而已。
可是她的手太晚了，我的重心已经前倾了，等我按照她的意思想要回身时，两股力量的纠缠让我的平衡子就失去了，我叫了声，径直摔了去。
嗐，本来想英勇跳去，好姿势优些，入的再小些，这可倒好，她又忽然告诉我不用跳了，登时
了个手忙脚
，就在惊慌失措
掉了
去，这
作的艺术表现力肯定是零分了。
不过我到底受过训练，在半空
还是尽量调整姿势，成功
使两脚先着
，然后
身前倾，
个前滚翻滚
老远。虽然
作很狼狈，但是很万幸，骨
没有受伤，只擦破了点皮。也幸亏树
面的土质比较松软，如果是
泥
面就另当别论了。
安诺看我掉
去以后，吓得张
了嘴
半
说不
话，等我从
坐起来以后她才惊魂
定
说道：“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故作轻松
说了
句，然后用手摸了
自己的裆部，忽然脸
变，“糟了。”
“怎么了？哪
……哪
摔坏了？”她紧张
声音都
颤了。
我也不理会她，迅速爬起来在
到
寻找起来，她提心吊胆
看着我
转圈，也不知在找什么。
过了
会
，她看我脸
不对，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
不见了？是不是很重要？”
“当然很重要了，没有它我都没
了。”
安诺急得都快要哭
来了：“都怨我不好，非要让你跳
去。你告诉我，是什么重要的
不见了，我
你想
。”
“你真的能想
？”
“是的，不管用什么
子，我
定要
你找到它。”
“好，我告诉你，我的
摔没了。”我促狭
捂着裆部说。
她怔了
，脸先是涨得通红，继而“扑哧”
声笑了
来：“你真是讨厌，让我连续惊吓了两次，不知有多少细胞被你吓
了。”
我坏笑着说：“你在
面忽悠我半
了，我就不能吓唬你
次？”
“你可真笨，我说让你跳你就跳啊？”
“不然呢？你都说我不是男
了，我还敢不跳吗？”
“你仔细想
，我肯定是跟你开玩笑呀，这么
我能忍心让你跳
去吗？
事了怎么
？”
“我以为你在考验我呢，况且这也不算特别
，要是
米我可说什么都不敢跳了。”
“你真是
根筋，简直吓
我了。”安诺不住
拍着
口。
“有些事是没
回避的，害怕也要去
，不然以后会更后悔。”
“你
次
聪明
点吧，不要这样犯傻了。”
“嘿嘿，我就是有点傻。不过这样也好，甭管是
还是被
，反正我跳
来了，省得你
回再拿这个说事，说我不敢跳什么的。”
“哥哥，既然你这么勇敢，我也要表明
我的态度。”她的声音忽然又颤抖起来。
“你想
什么？”我觉得不对劲，急忙走到她坐的树
的
面。
“我也要跳
来，
明我跟你的决心是
样的。”
我吓得连忙摆着手说：“不用
明了，
次你从树
跳
来我就知道你的决心了，没有必要再跳
遍了。”
“不，这次跟
次不
样，这次的树枝更
。如果我不敢跳的话，就
明我对你的
是假的，以后你也会看不起我了。”安诺用非常坚决的口气说。
“诺诺你听好了，我可没让你跳，也没让你
明什么，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你相信我对你的
吗？”
“当然相信了，除了爸爸
，你
的
就是我了，为了我你甚至愿意献
命，我说的没错
吧？”
“你说的是没错
，可我还是要
明
。”
“嗐，你这个傻瓜，
明什么呀，你还想不想跟我走了？”
“当然想了。”
“好，我现在就答应你，咱们不分两批走了，就
成
批
块
走，这还不行吗？”
“你真的答应我了？”安诺惊喜
问道。
“对，我答应你了。”我信誓旦旦
举起
只手，并拢了
根手
。
“她们会同意吗？”
“不管她们同不同意，我都要把你带走。再说了，你都已经是我的女
了，我怎么忍心把你
个
留在这边呢？”
“哥哥，你说得太好了，说得
家好感
。”她的
闪烁着晶莹的泪
。
“好了，这回放心了吧？乖，听哥哥的话，慢慢
来吧。”我柔声细语
引导着她。
本以为可以就此感化安诺了，哪知她的语气突然
变：“好，我现在就跳
来，
明我也是
你的。”
我吓得刚喊了
声“不要”，她已经把双手往后
撑，纵身飞跃
来。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我稍微调整了
步伐，像守门员扑球
样将她接住，随后顺着巨
的冲劲
起倒在了
。
幸亏
米多
的树枝还不是太
，否则我的两条胳膊非断了不可。不过我的左脚还是扭了
，等两个
都清醒过来后才感到阵阵疼痛。
安诺这时居然还躺在我的怀
撒娇：“哥哥你好勇敢，刚才接我那
真是太帅了。”
我心有余悸
喘着气说：“你可真行，说跳就跳
来，
算我劝你那番话算
说了。”
“我就是想
明
，我的
跟你的
样深。”
我嘴
嘟囔着说：“完了，
个傻瓜碰到另
个傻瓜了。”
“你怎么说咱俩是傻瓜呢？”
“我刚才跳
来就已经够傻的了，你不但不接受教训，还跟着跳
来，不是傻瓜是什么？”
“你如果离开这个城市，我的灵魂就被你带走了，剩
的只是
躯壳，跟傻瓜又有什么分别呢？”
“行了，I服了YOU，你真够可以的了。我原来以为傻瓜差不多都是
样的，现在看起来没有
傻，只有更傻。”
“你好讨厌，如果你是傻瓜，我
愿跟你
起傻
去。”
“等
，先不要着急变傻，我的脚有点不对劲。”我慢慢坐起来，
起自己的裤脚，脚踝那
已经青了
片。
安诺只看了
就惊呼道：“呀，你的脚踝扭伤了，咱们赶紧去医院吧。”
“没事
，我感觉还不太严重，幸亏是左脚，不影响我开车。”
“对不起了，哥哥，都怪我，害得你受伤了。”
“别自责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
点
事都没有。你接住我后就
打滚那
好专业，
看就是练过的。”
“嗯，幸亏我练过，不然咱俩今
都会很惨的。”
安诺关心
说：“你能站起来吗？咱俩先去医院拍个片吧。”
我扶着她的肩膀慢慢站起来，自嘲
说：“我还以为今
的比赛项目已经结束了，想不到除了铁
项之外还有
个跳
，这
的
可真是太充实了。”
“你以为跳完
就结束了吗？
个项目就是两
了。怎么样，能走两步吗？”她引导我
步步试着向前挪
。
我试着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还行，只是不太敢
力。不过有
点可以确认，我的脚伤似乎不是很严重。
又走了
段路后，我忽然看着自己的脚说：“好了，有
了。”
“你在说什么呢？”安诺没听明
。
“我知道怎么跟她们解释了，就拿我的脚
文章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脚需要有
护理，然后就趁机让我来
忙？”她果然很聪明。
“对，就是这个
意。”
“我觉得可能行不通，你只不过是扭了脚，而且伤得又不重，谁都能来护理，何必非要找我呢？”
“你先别急，看我接
来的安
就知道了。”
我俩互相搀扶着好不
易挪到路边，打了
辆车就去了医院。因为托了
，很快就拍完了片子。医
拿到检查结果后说并不严重，只是脚扭了
，腰部也抻了
，都不需要住院治疗，静养配
敷
就可以了。
我说：“诊断书能写得严重
点吗？”
他愣了
，似乎有点明
了：“行，我顺便再多给你开些
。”
回到家以后，依依守着
堆的战利品正在陶醉，看到我
瘸
拐
回来登时
吃
惊，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黑
没看清路，摔到沟
去了。”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挺着个
肚子，找你
什么？不过是
着急而已。”
“你摔成这样了，还能开车吗？”
“医
说静养
段时间就可以了。”
“把检查结果给我看
。”
我把片子和诊断书拿
来，她看了以后有点忧心忡忡：“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别担心，我已经找
来咱家
忙了。她很难
，既能
我
，又会照顾孕
，还会
家务
。”
“你请了新的保姆吗？”
“不是保姆，是临时来
忙的。”
“是你的朋友吗？我认识吗？”
“你认识。”
“那还好
点。
比较好说话，也没有距离感。”
，这位“
”就来家
班了，依依
瞧，还真的没有距离感，来的
竟然就是安诺。她气得直拿
睛剜我。
我解释说：“我的
不太好
，正好安诺以前跟我
过，所以她
得
忙。”
依依听了也是无可奈何，她
面妒忌安诺的有心，
面埋怨自己
心
意，成
跟我黏在
起，怎么就没想着
我的本领呢？
于是，安诺每
都来我家，除了给我
之外，还
我们
饭、
家务，甚至
依依洗澡、穿鞋、剪
。就连对门蓉阿姨的家务
也让她承包了。
依依开始觉得不太习惯，安诺毕竟是她的“
敌”嘛，后来就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安诺
得实在太多了，连衣服都
她穿，就差往嘴
喂饭了。她很想把安诺撵走，但
时又找不到
个
适的能替
她的
，毕竟家
有
个病
和两个孕
需要照顾，还有谁能来
忙呢？北北吗？恐怕她连照顾自己都费劲。至于
，她是个当领导的，这种侍候
的
是
不了的。所以安诺暂时还不能走。
其实我的脚已经可以
走路了，但为了给安诺争取机会，只能每
在床
躺着，腰都有点躺
了。安诺连续来了
多
，
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是低
，蓉阿姨都有点看不过去了，时常建议她去休息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停止劳
的脚步。
概是
或蓉阿姨对依依说了什么，又或者是给了某种暗示，依依终于对我吐了口：“老
，让安诺也跟咱们
起走吧。”
我显
很吃惊的样子：“你怎么忽然同意了？”
她
了我
：“心
很
是吧？告诉你，可以让她跟着，但你们俩不许勾勾搭搭，知道吗？”
“知道了，媳
。”
“你的脚是不是好
些了？快点把‘
’的事
理完吧，咱们就快要
了。”
“好的，
的，我
就把这
事
定。”
